天气垂垂昏黄,长念坐在门槛上,等的太久了已经沉甜睡去了。她口中的怪老头子终究到了,穿戴陈旧的衣服,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上面几处已经破坏,但是那人却涓滴不介怀,连个补丁都不打。不过见到他的脸,烂糟糟的头发已经打告终,眼窝深陷,厚厚的胡子覆在脸上,你就会感觉只要如许陈旧肮脏的衣服才配他。
老头子走在雨中,但是所走之地,雨却主动遁藏,是以衣不沾水,发鬓不湿。长念早就见怪不怪,晓得这老头子也有些古怪本领。跟在他前面说:“师伯,你说你们每年谷雨都去后山禁地做甚么啊。”
又到了每年的谷雨时节,长念坐在长檐下的椅子上,行歌坐在她中间,两人看着房檐上淅淅沥沥滴下的雨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
“每年的明天,徒弟都不见人影。行歌,你说你从小就跟在徒弟身边,如何你也不晓得为甚么徒弟一到谷雨就把本身关起来不见人呢。”
长念转了转眸子,俄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赤脚便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我去内里等老头子,让他带我出来。”
缙玄两颊微红,还带着酒气,听到佛落二字时眼里似有氤氲的雾气。长念从未见过暖和的徒弟这个模样,立在原地,呆呆看着。
老头子不答话,兀自往前走,长念也不感觉受了萧瑟,跟着他一向走到后山的禁地,老头子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长念:“你归去吧,这些事,等你徒弟想奉告你,你天然就晓得了。你跟着我也没用。”
“你们都出去吧。”
见长念进入结界,身影消逝,行歌无法地摇点头,守在结界开口处等他们出来。
缙玄站在远处,看着三人而来,却又仿佛没见到跟出去的长念,他只是简朴地向那两人见礼,轩辕子矜冷冷道:“东皇呢,本日我是来替佛落姐姐讨个公道的,让他出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话音未落,青衣女子便上前运掌狠狠拍向那结界,结界颤了一下,却未破,男人拉住她:“子衿莫要打动,你破不开缙玄的结界的。”
长念撅嘴,半躺在椅子上晃着脚,又问:“本日那怪老头子还会来吗?”
轩辕木拍了拍爱妻的肩膀,表示她稍安勿躁,对缙玄说:“佛落帝君于我伉俪有拯救之恩。不过我们隐居在天界已久,本觉得她已回灵山,谁知克日得知她已陨落数千年。我们伉俪承诺过冥帝护她长安,烦请缙玄帝君让我们见一见东天子君。我们即便不敌也要替佛落帝君讨个公道,不然我伉俪二人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