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跟在前面,已经换上了常服,无忧也被裹得严严实实了。
“嗯。”我终究点头。
下了城楼前,一个抱着孩子的夫人刚好上来,与我面劈面撞见了。
他低低的喘、息好似毒药,让我一次又一次健忘前尘旧事,忘怀统统的痛苦,只想让这一刻停驻,永久不要再想起前事。
直到天气微明,直到内里蝉鸣也垂垂歇下,直到他倒在我身侧紧紧将我抱住,直到我听到他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一夜无眠,我感觉他好似要将我燃烧殆尽了普通。
我晓得他是用心要逼我,不及开口,又听他持续道:“听闻此番叛军的统帅,乃是当年燕国的太子,此番皇上出征,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知皇后娘娘又在内里充当了个甚么角色?是不是等皇上一走,便要勾搭乱党,乱我朝纲!”
绿柔微微咬唇,满面歉意,好似一夕之间就谅解了我。
这些夫人们还是敢谩骂我,看着我挺直了背脊却无一人敢对我脱手。
内里传来小德子的声音:“皇上,该起家了。”
我想起昨晚旖旎画面,面上有些发烫,待站稳了才看他:“我替皇上换衣。”
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直到小德子在内里再三催促,他才终究分开。
她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我站在神武门的城墙上,看着他一身玄色铠甲,鲜红的战袍顶风而起,冷峻而刚毅。他举起手里的剑大喝,底下的兵士跟从一起大喝,两旁百姓驰驱相告,仿佛已经肯定此番无息的出征,必然会带着胜利而归。
她冷冷咬着牙,底子不该声。
我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微微颤抖和不安,含笑:“你放心,定国公那边我会措置。另有……”我看了看熟睡的无忧,一股酸涩从心底冒出来,让我哑了嗓子:“不必跟她说我,只奉告她,她母妃早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