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中不乏对温氏姐妹的恋慕。
“姐姐!”
温浪低下头,手搭在腰间的宝剑上。
“从我们结婚到一双女儿出世,你办过一件人事没?追着人尽可夫的妓女解语花,为她生为她散尽家财,乃至把她生的儿子抱返来养着,你――”
此时,他满身护着身边的娇妻。
花心逛青楼的人很多,可做出献出正妻给权贵玩弄,只盼着升官发财的人太少,最是为人不齿。
“呸,你让我恶心,你哪来得脸说她们是你的女儿?是不是你怕没人服侍你,没人被你拿去攀附权贵?我生的女儿容不得你这个牲口糟蹋。”
同是双胞胎,一样的妆容,暖和很不起眼儿,如同烘托绝色的绿叶。
尹氏可不是躲在男人身后的菟丝花,她言辞锋利,斥责温浪无耻,略显冲动羞愤的神采让她更加新鲜,美艳不成方物。
一向沉默的温浪俄然昂首,勉强坐直身子,脊背却没法挺直。
靖南侯扶着尹氏,轻声欣喜:“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今后她们姐妹同温家再无干系,是靖南侯府的蜜斯。”
哪怕他们看不到新人拜堂的场景,却能感到侯府溢出来的泼天繁华。
喜堂上,来宾对喝得醉醺醺的温浪瞋目而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在靖南侯安静的目光环顾下,靖南侯的兄弟们微微点头,一同列席婚宴的后代们也没透露任何的不满。
“――”
“不可。”
靖南侯一身喜服,俊美儒雅,入鬓长眉带出几分杀伐判定上位者气味。
暖和走到温浪身边,缓缓蹲下去。
侯府门口洒满大红爆仗的纸屑,几筐喜钱撒出去,来捡喜钱的百姓并未分开,相互打着肩膀向靖南侯府看去。
“温浪竟然闯进靖南侯府去了,向靖南侯撒泼耍恶棍,要钱要官职。”
和顺带着一丝不满,“你忘了他对不住娘,还差点拿你去换官职的事了?”
温浪三十五六岁,多年放纵的糊口使得他神采很不好,不安康的蜡黄,双眼浑浊,精力委靡。
靖南侯府,来宾云集。
青色镂纹剑鞘古朴,这柄宝剑也是他周身高低保存得最好最贵重的物品。
“另有这事?温浪比寺人都不如!这是大丈夫该做得事?”
“那岂不是说,温浪没目光?”
再嫁之身的尹氏一年前同前夫和离,带着双胞胎女儿单独度日,她拜宝华大长公主为义母,又有不菲的家私,性子独立固执,面貌明艳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