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晌,倒是少年的声韵愈大,四周愈觉空荡,又是扯开的嗓门半晌间连个应话的人儿也无,心下考虑着些许紧急事体,不觉愈喊愈觉烦躁起来。
“......江寒有甚么事吗?”
“不错!”言玉瞥过一眼那垂垂转亮的天气,又道:“不过,对方派来人到底是甚么企图,我看我们还是要弄清楚的好。不如如许,你去替我走一趟,就说城主在外,仓促间不及回城,就由你来接这道圣旨......”
五更的天气稍过,只听一窜短促的脚步声便沿着那沾满露水的湿漉漉的青石甬道向着城后的寝殿方向奔驰而去。
“哦......唐帝的意义这么等闲就被你给猜出来了!”言玉眸光一闪,倒是从上到下看不出一丝高兴之色,反倒是轻咳了几声后,似在面上挂上了一缕愁云,“如何......沉不住气了......”
如此一来,进又不得,拒之门外且怕误了大事,只得支应着参将们先行应对,竟自开膀子一起疾走去请言玉。
江寒见着亲兵一副不紧不慢的恭敬姿势,心下怎似一个孔殷了得,不及多问,又是一把拉住兵士,连推带拽催促着就向着院内赶去。
“我?”江寒闻声一惊,“这......不太好吧,并且哥哥你健忘了,我也是大汉的朝臣啊,我是这个这个大汉空军总司令兼这个这个第一......”
“不知江寒将军到底有甚么急事,这......李大将军他应是还未起家呢,要不......您先候着,我先去给您禀告!”
健硕的白马儿打扮着鎏金蟠龙甲两侧列队划一,中间是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黑纱官带的寺人正在来回踱步,那手持文书的老者身形略瘦,虽是一副精力矍铄的结实姿势看上去也与凡人无异,倒是与那幼年的寺人私语几声后暗自一笑的阴冷鬼怪态度也直叫那跪在不远处的江寒心下一慌。
城外。
因前几日刚与周人大战一场,烽烟四门早已下了禁令,管束更加周到。怎奈江寒虽是兄弟义气在先,却也是个好大喜功的主儿,亲眼望着城下一派咄咄逼人的皇家风采,又是冲着哥哥来的迎请架式,心下自是一喜,正要来个利落的大开城门,竟是摆布几个参将硬是阻住不让,明显是要将那一队唐使当作了周人细作前来防备。
“哥哥......哥哥......”
“哥哥你快开门呐......哥哥你快......”
江寒半夜守关,职责在身,更是不敢些许懒惰。又是扯着嗓门与那来人你喊我叫间相同半晌,也没说出个甚么以是,干脆一味迟延起来。
小熙每日卖力与婕心的饮食起居,言玉的首要任务是不竭地与她谈天搭话,干脆藉此机遇也将脑海中那有些印象的童话故事都来了个通盘的梳理打量,对与不对,且一箩筐地抖落而出,婕心这丫头是否可否听了出来尚且不知,却只是惹得那殿内的几个贴身婢女越听越觉鼓起,整日里围在言玉身侧,要将那风趣的故事前来排忧。
“言玉哥哥......言玉哥哥......”
“现在......是......”江寒顺着言玉神采思考半晌,继而神情一晃道:“哦!我明白了哥哥的意义!你是说,我们现在是汉家的人,也是汉室的朝臣,如此一来,便接不得他唐家的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