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伯爵狠狠腕了妻儿一眼,长出一口气,“今后少说陆四少是非,谁也不知陆四少何时表情不好就把人办了!”
东平伯世子摸了摸鼻子,“他还不是靠着皇上……儿子不信新君能放过他,总有他跌下来的时候,毕竟皇上再宠他,他也姓不了李!”
黄夫人连连点头,赞成道:“我儿说得是,今后总有他尸首无存的一日!别看皇子们现在对他靠近客气,将来的事可说不准,何况妾身就不信皇上能宠嬖他一辈子。比来不是要立太子了吗?等储君正位,帮手皇上,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东平伯面色稍霁,鼻息粗重。
“放屁!”东平伯瞪眼儿子,“你老子我方才在户部吃了一顿排骨,都不消陆铮出面,他派了个长随就把我……半年的军饷先划走了,这半年东城批示下的将官只能苦哈哈的过日子,没有油水,谁肯听我的?陆铮他这是要架空我,介入五城批示使,但是我一点体例都没有,户部高低早就同他穿一条裤子了!”
“住嘴!”
黄夫人给笑容勉强的儿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责怪道:“我们是不能同他比拟,他被皇上惯得没边了,十五岁他就跟着广威将军出征,传说连疆场都没上,广威将军把他当作圣旨普通供在中军大营中,回京后广威将军给他请功的折子在内阁压了整整一个月,还不是阁老迈学士不知该把大捷算到谁头上?”
东平伯世子淡淡的回道:“父亲同安诚侯不一样,儿子也不会被陆铮抓住把柄。”
东平伯世子玉面红唇,风采翩翩,儒雅端方,唇边始终挂着暖和的笑容,客岁他因为对上皇上所出的绝对而名声大造,在太后娘娘寿辰上做出一首辞藻华丽的诗赋,不但获得太后娘娘的赞美,更是被天子赞为有汉唐之风的才子。
东平伯不敢再说,揪着髯毛道:“王先生虽是白身,编辑的书册被皇上所推许,灿儿的出息没准要落在他身上,同顾家的婚事得尽快处理。”
“我们灿儿凭着本领一步步简在帝心,陆铮倒是……”黄夫人捏着帕子,讽刺般说道:“皇上倘若对灿儿如同陆四少,伯爷该痛恨妾身了,妾身清明净白做人,可学不来红杏出墙的……”
狠狠挖苦顾瑶能让色彩平淡的黄夫人痛快:“顾瑶就是个做妾的命!灿儿同菀宁好好相处,跟着王先生读书,别再去顾家了,这门婚事,我亲身去同顾老夫人说,不管如何我也要让顾家把信物乖乖交出来!”
然在他或是当代英才上头有一座没法超越的大山――陆铮。
没好气看了黄灿一眼,东平伯爵骂道:“色欲熏心的小子!看人家出落的标致就忘乎以是,要死要活非要娶返来。你娘也是惯着你,怕你有个好歹,去顾家提亲。标致能当饭吃?能当银子用?能让你宦途对劲?当初我就说你迟早会悔怨同她订婚,固然顾家有顾侍郎在,可顾湛那性子,只能是你的累坠。顾侍郎现在管着顾湛一家,等顾家老太太去了,他还能管着顾湛一辈子?顾瑶也是个不费心的,她当初闹出那么大动静,现在还存亡不知,不尽快把亲退了,你另娶妻也名不正言不顺。”
他本身除了诗词外,也颇具有规戒弊端的才调,被当作年青一代英才中的俊彦。
妻儿的话天然也是东平伯所想,现在忍一时,将来看陆铮的笑话,到时候落井下石以报本日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