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刘达了,就是诚意伯也瘫了,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如何办,如何办,皇上发怒了,这是要抄家呀。如何办,如何办?”
泰安帝勤奋国事,每日都要在御书房里呆上好几个时候。
很快,贤人亲身誊写的赐婚圣旨就到了黄安手中,瞧着圣旨上头龙飞凤舞几行字,曹安傻了眼。
前几日百花宴的风云早已传到了皇宫里,宫中上到皇后娘娘,下到寺人宫娥,大家都晓得了,谁叫那位世子爷长得好呢,还跟贤人有那样密切的关联。
统统人都打着一个算盘,镇国公肖家会不会将柴房里的阿谁乡间丫头纳进府去。就算是个姨娘,也比他们府中端庄的伯爵夫人在长安城里有颜面啊。
难不成明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嘛?刚端着圣旨从御书房中退出来曹安昂首望了望头顶的太阳,没有啊,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中。
黄氏也慌了,手中的手绢都将近抓烂了。
刘府世人冲动地昏了,幸亏身材本能还在,还记得叩首谢恩。“臣等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臣情意已决。”
在恍忽中神游的曹安复苏过来,从速上前回报:“启禀皇上,镇国公就跟老奴说了一句,就出宫去了。”
“哦,那李女人得了风寒,现在在阁房静养。”恐怕儿子说错话,老太太抢着答道。
低头沮丧的刘府诸人手忙脚乱地换上朝服,仓促忙忙地跑到前头接旨。
皇上还笑言,世子世上无双,将来的媳妇也如果世上无双才好。
几房夫人太太各有各的理,特别是黄氏,更是扯着脖子,据理力图,涓滴不让步。
“如此,有劳二位大人传话了。”黄氏谙练地从袖中取出两个精彩的荷包,别离递到曹公公和郑统领二人手中。
“皇上给肖世子赐婚了,主子就是来给贵府报喜的。”曹安笑着抱拳。
“恭喜,不知是何喜?”刘子星还是不解。
诚意伯府的柴房门在紧闭三天后终究翻开了。
诚意伯府,众位主子在老太君屋里谈了好几日,还没有理出个终究成果。
一家之主软了,其他的也好不到哪儿去,慌的慌,哭的哭,无涓滴仪态。
“哦,本来如此。那可真是不巧。”曹安手中拂尘一扬,意味深长的说道,“还觉得主子今儿个能见着这位朱紫呢。要不,主子回禀皇上,让太病院派太医过来瞧瞧?”
哎,这李家女人可真是走了好运啊,转眼间就成为了长安城最顶尖的贵夫人了。世事真是无常啊,曹安感慨道。
曹安偷偷地昂首看了看贤人,贤人的眉峰舒展,模糊约约还能闻声几声感喟声,也不晓得镇国公到底写了甚么?
老太太更是咬牙切齿地望着黄氏,痛骂,“都是你,想的好主张,现在好了,全府都完了。你可对劲了?”
如何能够呀,这如何能够呢?权倾朝野的镇国公亲身为宝贝世子请了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说出来谁信啊。
刘伯爷就像没有闻声一样,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镇国私有跟你说甚么吗?曹公公。”俄然间,贤人开了金口,降落的嗓音在御书房荡起层层波纹,如黄钟大吕。
禁军头领也熟谙,统领三十万禁军的首级郑辉郑大统领。
无数双眼睛都移到了诚意伯府,一时候,诚意伯府邸前的街道上多了数十个行人、卖杂货的小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