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了捶还在发疼的额头,肖景瑜才发明这房间未免也太简朴了一点,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老泰山的寝室,可不是嘛,这房间里,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墙壁上还挂着一把大弓呢。只是这房间里也太洁净了些,想不到他这个大老粗的岳丈大人也是个好洁净的。
马蹄嘚嘚敲击着空中,溅起阵阵沙雾,带回了他的宝贝女儿和半子。
李山倒出一碗酒,一瞧,乐了,酒色醇亮,酒香诱人,一闻就晓得是好酒,比军中犒赏的御酒都要好上几分,哈哈大笑,直接上了口,一干而尽。
主仆两人才刚走出厨房没多远,就听到了李山响若洪钟的大笑声,还能闻声父亲大喊喝酒的笑声。得了,能笑就好,必定出不了甚么事。只是也不晓得是出了甚么事,父亲竟如此欢畅,也好,欢畅就好,常言道“笑一笑,十幼年”,父亲如果常常笑着也好,这不也是她静姝想要的吗!
灶上的红烧鱼正嗞嗞的想着,土鸡混着瘦肉在瓦罐里焖烂,炒上一把青菜,再加上了肉汤,三菜一汤,方才好。把菜端进客堂,一看,肖世子已是满脸通红,醉得不成人样。
马车太大,通往李家宅子的巷子口太窄,只能在外头愣住了。
“哈哈,好酒,好酒。”
翁婿相见,一个热忱号召,一个也鼓励支撑,外人看上去就是一片调和。
自家女儿还是一出声就是体贴自个儿的身子。“没事,你爹结实着呢,我的身子我晓得。爹有分寸。”李山不竭地点头。
“爹爹,你如何不在家里等着,现在这气候,万一中了暑气可不好。”
静姝不在乎,倒是一旁年纪还小的清月奸刁得很,恨不得飞到前头去满足本身的猎奇心。
“喝喝喝。”没何如,肖景瑜只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就着府中送来的酒菜、糕点,与老泰山斗起酒来。
肖景瑜从未拉过如许的手,广大厚重,粗粗的茧子扎得他差点叫出声来,比他老爹的手还要狠。他很想狠狠地拽出本身的手,可明智提示他,千万不成,只得鼓励支撑。
现在这所宅子早就被静姝买下了,家里没有请下人,静姝一进门就主动带着清月摸进了厨房,看了看父亲买的菜食。杀鸡宰鱼,都是些早就做惯了的事儿,现在再接上手,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可的。肖大世子传闻在前头陪着老爹说话,也不晓得这翁婿两人能不能说到一块去。
可这间房间里就只要一张床,一件衣柜,窗台边摆了个竹桌,其他的甚么都没有。实在不像一个大师闺秀的房间。独一有些活力的就是窗外的一株海棠树。
恰好是饭点,李山当即开了一坛,拿出两个大海碗,就想要和半子喝上两碗。
肖大世子上头有一个远亲姐姐,二叔、三叔家有三个mm,她们的内室要么都丽堂皇,要么清雅至极,但是再清雅的不过是在装潢上选些淡色罢了,其他的女子装潢可一件都不会少。
那马车那叫一个大,他此生见过的最大的马车就是侯爷家的,没想到这亲家家的比侯府的还要大很多。特别是车前并驾齐驱的两端大枣红马,形体俊美而结实,一点不比军中的战马差。
嗯,这窗前的海棠开得还不错,看上去种类也不凡,这都六月尾了,普通的海棠早就开谢了,这棵树上还能有零散的粉红色鲜花装点在绿叶中,嗯嗯,看来他这老丈人家也是颇讲些风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