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诚意伯府不冷不热、不咸不淡、非主非仆的客居了数日,静姝感觉日子非常无趣,她有些驰念清月阿谁奸刁的小丫头了,也不晓得这个初到长安城的乡间丫头如何样了,有没有找甚么新奇玩意,或是闯出了甚么祸害来。
不过与万千民房分歧的就是,门板上晃闲逛悠的挂着一块牌匾,上头写着歪倾斜斜的两个大字,“李府”。
这就是李静姝在长安城这座世上最繁华之城的家。花了数十两银子临时租下的,蜗居虽小,倒是故里。
还好,离秋闱也就只要几个月了,爹爹的心愿就是在进京赶考的举子当选一个看得扎眼,略微有些才气的,那就很好了。以她怀中的产业,勉勉强强还是能撑住的。
“小六,你如何这么早就来了。”
一大早,李静姝跟身边的小丫头说了一声,就走出了诚意伯府,涓滴不在乎黄氏会不会同意。沿着笔挺的朱雀大街,直往北市而来。
敲了拍门,院中毫无动静,正迷惑着呢,身后俄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喊叫声。
这不过是长干里万千民居中的一间,毫不起眼,不是故意人绝对不会重视。
朝阳草树,平常巷陌,灰墙黑瓦的民居拥堵在一起,逼仄的里巷纵横交叉,终究会聚到朱雀大街上,每一处都延长着长安城的喧闹与繁华。白发老叟坐在街头饮茶,垂髫稚儿在街上玩耍,仿佛回到了朔阳城中。
“没女人来得早。”小六子“嘿嘿”地挠了挠脑袋,“女人,你先等着,小六我翻过院墙去把门翻开,清月那家伙还没起来呢。”
小院不大,占地不过半亩,还没伯爵府的百分之一大,更不要说曾经是显赫一时的黄府了。院墙也是灰的,还爬满了绿绿葱葱的野草,仿佛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了。不过门口的红灯笼洁净如新,可见还是有人居住的。
拿着一大堆东西,李静姝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小院前。这就是本日李婧来到长干里的目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