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气喘吁吁,断续道:“没,没狼,也没……没鬼,是太子殿下来了。”
“甚么意义?”苏浅眯眼瞧着他。内心不知为何格登一下。他这个幸灾乐祸的模样,还特地将科举测验几个字说的重了重,显是科举测验和她有关的模样。
一旁的杏儿嘴角抽搐。自家公主的经济脑筋真是没得说,沿公主府十里,满是她开设的各种铺子,胭脂铺子珠宝金饰铺子酒楼茶社各色歇息场合,每个月光这一条街上的铺子支出就颇可观。但,杏儿鄙夷地想,公主您是有多爱赢利啊,全部苏都城是您家的,钱多的花几十几百辈子也花不完,却还弄那么多铺子,赚老百姓的小钱。
苏浅眼睛眯成一条缝,“乱棍打出去呀。”
“赢利乃人生一大乐事,何况我这是为充盈我大苏国库做进献呢。”似是看破杏儿的设法,苏浅撇撇嘴。
杏儿接着她的话道:“但是说呢,不就是见不得人么?公主您这等天姿国色,光是个背影就已经叫人没法矜持,如果叫人见到你的真面孔,是男的此恐怕再对其他女人动不了心,是女的怕平生都活在恋慕妒忌恨当中。为天下百姓着想,公主还是不见人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如许的马屁也算不得夸大,杏儿马屁拍得安然。
“哼哼,你就傲娇吧,待此次科举测验一过,我看你如何傲娇。”太子苏澈俄然呲牙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开初苏浅倒还担忧要如何归纳这段人生。当时她还没有融入到这个天下,对于新的身份在心底里只当是个角色,只是这个角色是她没法回绝的角色。但当她会走路那一天起,她便晓得,她的担忧真是多余了。要保存下去,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这不是在扮演角色,而是实实在在的一段新人生。她不必扮演谁,她就是她本身。
见苏浅一副轻视的神采,苏澈俊美的小脸一黑,很不欢畅,“姐姐见弟弟一次就讽刺一次!不就是你的工夫比我好那么一点么,傲娇。”
她本就已生得鲜艳如花,即便眉眼淡淡时也自有一股风骚姿势,此时一笑之间,仿若三春之艳阳,晃得人目炫狼籍。
正说话间,又一个小丫环衣衫不整狼狈地从远处飞奔而来,所过之处带起玉兰花簌簌飘落,一地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