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连青门的凤阁你都能请的动,短长啊。”苏澈一脸的崇拜。
有小我如此知心,想不感觉窝心都难。苏浅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眯着眼睛,“已经辰时了呢,我睡了这么久。”
“这臭小子倒是体味我。唉,有些东西骨子里带来,改不了了。我总爱睡懒觉。”苏浅浅含笑着说了一句,却又打住。莲儿笑着说:“是,从我奉侍公主当时候起,公主就有嗜睡的风俗。”苏浅嘴角一丝不易发觉的苦笑,唯有她本身晓得,这个“总”字,是包括了宿世此生的。那些小癖好,从未因光阴的变迁而改掉过。
“人家羡慕都来不及,公主您还嫌弃。”莲儿已经在给苏浅绾发。
“太子殿下昨晚来我们府上住的呢,说是怕公主睡懒觉晚了去接。”莲儿轻笑。
苏浅翻翻眼皮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的神采叫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她心中所想。
马车微微颠簸,晃得她垂垂恍惚了认识,最后逗留在一句“不支出,就不会有伤痛”上,睡了畴昔。
苏浅枕在莲儿腿上的脑袋转了转。仿如一只受了很多践踏已陈旧不堪的布娃娃,满身瘫软。莲儿心疼地拢住她肥胖的双肩。想要安抚,却无从安抚起。她并不晓得她的伤处在那里。只能冷静地看着她。
慵懒的姿势活像一只毛茸茸的波斯猫。
“公主,已经辰时了。本日要去赴启阳间子的约,奴婢统统都筹办安妥了,只等您起床呢。”小丫头莲儿带着她招牌式浅笑回应。
苏浅扁扁嘴,哼道:“他们翻开门做买卖,我不过费钱买他们的谍报罢了,有甚么短长不短长的?对了,这买谍报的五万两你得出一半,因为关于闲闲的谍报是为你而买,等事情办完了你差人送来公主府。”
苏澈瞪大了眼,非常无语地看着苏浅,半晌,愤道:“你绝对不是我亲姐,当年自昆国皇宫定是抱错了。我亲姐姐如何能够连弟弟的钱都黑!”
“太子接来了?”苏浅边走边问。
苏澈着慌了,扭股糖似的缠着苏浅:“不要啊,墨翼!不要掉头!好姐姐,你是我亲姐,最亲最亲的姐,亲的不能再亲了!”
小丫头莲儿拿了一件月白的衣衫过来,笑着扯她起来穿衣。她软得就像一堆棉絮,一点筋骨也无,如何扯如何赖皮。
“是呢。公主明天在马车里就睡着了,奴婢把您抱上床您都没醒呢。”莲儿略嗔。
“甚么时候了,莲儿?”锦被里唔哝了一声,尚带着七分浓浓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