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誉鲁莽了。”白誉将视野从苏浅身上移开,不敢再看,只怕再看下去会被那样的仙颜丢失了心智。
“父皇,您的近侍是不是该换换了?此人都出去半天了,他才来禀报!”苏浅瞪着跪在地上颤栗的寺人,肝火转而撒在了他身上。他是她皇爹最宠任的宦侍,固然看上去冒莽撞失另有点小胡涂,但她明白,偌大苏国人才济济,能得她皇爹宠任,又岂是普通人。他但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绵里藏针的人,演的一手好戏。
语气用的有些凉,二姐两个字咬得有些重,苏澈生生一个激灵重新打到脚,扯住苏浅袖口脚步有些仓猝,“快走快走。”
苏浅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隧道:“要去你就出来吧。归正也是在面前了,母后皇娘和你二姐定然是非常驰念你的。我本身走。”
话说这真是个女人么?为甚么撞人像块石头?她到底在身上装了些甚么东西?
苏浅眼角余光瞥着白誉很有风采地伸谢落座,心想如许的名流也算是天下难找了。怪不得能位列天下四公子之一。但不管是四公子之一还是白二皇子,苏浅对他都没甚兴趣。至于他的来意,那也是她皇爹应当操心的事,和她没甚干系。
“你傻呀?我是有病才想听她罗嗦,不过是找个借口从御书房退出来罢了。走了。”苏浅一副不忍再看傻子的描述,抬步就走。
“你谁啊?不看路的么?”苏浅扁了扁嘴,故作不识。内心却已将他的来意猜想了数遍。只是并未猜到他的来意。
苏浅一巴掌怒拍上他的脑袋,一声实实在在的闷响,苏澈龇牙,瞋目怒向苏浅,气得说不上话来。她动手还真是够狠!真的是他的亲姐姐么?半晌,才吐出一口冷气,跳脚道:“你这女人,的确就是母老虎,谁敢娶你才怪!”
言公公连滚带爬,仓猝地起来去搬来一把椅子,倒是不失规矩地请誉皇子坐下。
“昆国誉皇子?”苏浅用疑问的语气问道。
“没人娶正合我意。”苏浅磨了磨牙,哼了他一鼻子。
“姐,你再不嫁就老了。”很不应时宜的又补了一句。
“澈儿,走吧,回府了。”走了半天,苏浅闷闷地,快到皇后的漪澜殿的时候俄然又掉头折了返来。
苏远之眼底却隐了抹笑意,对地上的言公公也不见怪怪,反是温声但不失严肃隧道:“言公公,还不给誉皇子看座。”
低头深思的苏澈一头撞到她身上,怔愣地揉着撞得有些疼的脑袋,“不是看母后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