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叮咛道:“服侍秘书令大人和陌太子漱洗吧。”他摆了摆手,再不看苏浅和上官陌,回身出了房间,背影清然。
上官陌仿佛轻哼了一声,抱着她轻飘飘落在马背上,斥了一声,骏马四蹄扬起,风普通奔驰而去。
苏浅白了一眼上官陌,他可真是连醋都吃的这么有风格。
苏浅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院宇楼台,眼皮跳了跳。论起心狠手辣,都不遑多让。
“能得楚太子不弃收留,我们没甚么可嫌弃的。”上官陌云淡风轻地接道。
南城门并没有乾州关的高大巍峨,只比浅显城门高了一丈摆布。两人目力非比平常,乌黑的暗夜里仍能清楚的瞥见城门上负手而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锦衣华服,身姿秀雅。
已经好几日,院中早没有了血腥味,只要光秃秃的花圃明示着这里曾受了一番苛虐。
“夜深了,你们安息吧。有甚么事明天再说。我安排人服侍你们漱洗。”楚渊淡淡的道,拍了鼓掌,当即有两名侍女从配房走了出来,恭敬的对三人一礼。
苏浅想着此人的轻功仿佛又进步了,大抵天下真没有能挡得住他的处所了。
苏浅嘴角抽了抽。此人真是脸皮厚比城墙了。如果不是天太黑看不出他的神采,她真想看看他在毁了人家故里还恬不知耻的说不嫌弃后有没有脸红。
轩王府现在虽不及昔日气度划一,但岑路明显是留了情的,并没有像粉碎府衙普通把轩王府也粉碎殆尽。最起码房屋宇舍都还在。轩王并未迎出来,应当是不在。
苏浅扁了扁嘴,唏嘘道:“若羽公主这一次是过分了,想想本来好好的一桩婚事儿,于家于都城无益有害,现在被她弄得兵戈相向,弄不好是要引发交战的。”她指了指光秃秃的院子,“表哥你看看,轩王府都被糟蹋成甚么样了?另有府衙,比这个还严峻,我那天瞥见都被夷为高山了。阿谁岑路也真是过分,还没找到公主查明事情因果他就脱手,太莽撞了!蒙太子教诲部属真是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