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挥了挥手,“李叔不必多礼。干粮和衣物都备齐了?”
固然几人爱与她辩论,但内心都对她非常爱护恋慕,听她如此说,内心都暖了暖,都运功护住了脚踝,顿时不再感觉水凉澈筋骨。
梢公答道:“都备齐了,公主放心。”
苏浅道:“李叔送四位阁主分开后就不必再回轩王府了,去公主府吧,墨门主会对你另有安排。”
公然如苏浅所说,隧道极深,六人摸着黑任身材下落,约莫一刻钟,苏浅说了一句“到了”,她稳住下落的身形,减缓了下坠的速率,其他几人也都提力稳住身形,随她悄悄落在地上。
他刚说完这一句,就瞥见一名传令兵吃紧慌慌跑到楚子轩面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喊道:“王爷,不好了,乾州关有人反叛。”
几人闪身进了房间,苏浅走到书桌旁,伸手动了一下书桌下的一块地板,只听咔的一声,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口露了出来。她向四位阁主招了招手,轻声道:“我先下去,你们随后,洞口很深,要谨慎点。”
苏浅“嗯”了一声,“心机周到。”她赞道。
上官陌摇了点头,“没事。你也运功护住腿脚吧。”他轻声道。
四人悄悄回声,看着苏浅的身影消逝在洞口,一个接一个的跟着跳了下去。上官陌走在最后,下去后一挥手将地板仍归到原位才任身子往下坠去。
梢公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那为何你和他都穿了?”崔梦雪咬牙切齿的道。
李叔撑开船槁,划水的声音叮咚,船渐渐地往前行去。
尹媚有些不美意义的道:“我只是鄙人来的时候重视了一下方向,下落的时候一向保持一个姿式,以是落下来的时候就晓得方向了。”
“三娘舅带兵公然分歧凡响。”苏浅伸出大拇指轻声赞了一句。
崔梦雪听不下去两人的悄悄话,截住上官陌的话道:“别说了,楚子轩过来了。”
上官陌看着她不太好的神采,晓得她是真的心疼那枚血神玉,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看这是甚么?”
苏浅赞了一声,笑道:“公然不愧是兵阁阁主,这类环境下还能辩白出方向。”
“这仿佛是在往南走吧。”尹媚道。她身为兵阁阁主,对地理极其敏感。
上官陌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你都能弄出这么神乎其神的暗道来,又怎会不留个备用的出口?”
上官陌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轻声笑道:“把暗道出入口弄在轩王府上,也亏你想的出来。他的寿宴上你用血神玉摆了他一道,差点气得楚子忌罢了他的兵权,他可还记取呢。那枚血神玉他还没握热乎了就被楚子忌得了去。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回你可得谨慎他找你报仇了。”
“真是构造算尽。”崔梦雪望着楚子轩远去的身影愤了一句。身边其他几位阁主也深有同感的“啧啧”了两声。
“堂堂陌太子竟然做了梁上君子,可叹啊可叹。”苏浅抿嘴含笑着道。
苏浅对四位阁主道:“这条地下暗河极长,有两千多里,直通九颍河,船上备了衣物和干粮,你们多减轻视身材。到了九颍河要谨慎西月的军队。”她一一叮嘱,如一名送后代远行的母亲普通,有百般不放心。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苏含笑着,卖了个关子。
走了约莫半个时候,水声越来越大,脚底的水已经漫过脚踝。地底的水清冷彻骨,比夏季的冰水涓滴不减色。苏浅叮咛了一句:“都运功护住脚踝,别伤了筋骨,留下弊端一辈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