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业是天子李隆基的五弟,也就是李琇的叔父,他当然熟谙李琇。
他赶紧上前赔罪报歉,“本来是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说话多有获咎,恳请殿下大人大量,不要和小人普通计算。”
李成业捋须笑道:“难怪你大伯父说你非同普通皇子,公然有气度,有见地,既然你尊敬大臣,为叔当然支撑,要不你就住到我王府去吧!”
牛天钧咳嗽一声,“这是本官的职责,请爵爷不要难堪我!”
这一刻,傻子都看出来了,薛王来同文馆就是为了见李琇。
李成业又笑眯眯对李琇道:“贤侄,我们上车吧!”
“咳!咳!”
李琇心中顿时有点不舒畅,刚才兵士还说,只住了一半,这会儿又说住满了。
他深怕对方小瞧本身,先把本身身份抬出来,留守府参军在皇族眼中屁都不是,但相国的弟弟就不一样了,‘我哥是宰相嘛!’
馆丞面露难色,一出来就费事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官员。
馆丞上前赔着笑容道:“这位爵爷,还真不巧,同文馆已经住满了,实在没有房间,要不爵爷去劈面的县驿馆看看?”
前面一人则身穿浅绯色官服,腰束一条金带,头戴纱帽,从服色和腰带上判定,这是一名五品官。
同文馆位于宣风坊,占地约三十亩,由四十几座小院构成。
只是此李琇非彼李琇,李琇却不晓得他是谁?
这群宗室腰间都挂着银制的爵位牌,起码都是伯爵或者侯爵,目光不屑地望着李琇的铜制爵位牌,脸上写满了‘傲慢’二字。
“长辈被人称为长安宋玉,可见了王爷,我就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出来。”
“但是我另有行李,皇叔,要不改天吧!”
李琇这会儿还真不想住同文馆了,这帮人实在太恶心。
“晋州司马能住,为啥我不能住?”
李成业也不睬睬世人,带着李琇扬长而去。
男人年约四十岁,长得温文儒雅,英姿不凡,一双眼睛目光锋利,具有激烈的穿透力,唇上的短须修剪得整整齐齐,笑起来就会暴露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前面站着一群看热烈的宗室,跟着七嘴八舌道:“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都想住同文官,还要品级尊卑做甚么?”
靠!本来是说本身资格不敷。
馆丞看了一眼前面的牛天钧。
守门兵士仓促出来了,未几时,走出来两名官员,前面一人穿戴浅青色官服,腰束一条鲽石带,头戴纱帽,这是一名九品官,应当是馆丞。
“让我出来看看,若真住满了,我也不难堪你!”
一群宗室后辈实在难堪,讪讪干笑,谁都不敢吭声了。
裴旻则骑马跟在马车前面。
“朝廷有法度,东都有端方,同文馆非本国使臣或者四品以上官员不成入住,公子只是从五品男爵,恕同文馆不能升级欢迎。”
“就是啊!一个男爵也想住同文馆,真不知是如何想的?”
舟车劳累,一起辛苦,李琇巴望着从速落下脚,喝一盏热茶,再好好泡一个洒满了玫瑰花瓣的热水澡。
“小侄爵位寒微,没有资格住出来!”
牛天钧和馆丞顿时吓了一跳,两人赶紧上前躬身施礼,“拜见王爷!”
李琇才发明劈面数十步外也有一座驿馆,他还觉得是堆栈,本来是县驿馆。
牛天钧假装没闻声,馆丞有点为莫非:“回禀公子,因为最迩来东都的官员和宗室太多,必定会住不下,以是临时改了规定,要四品以上官员,伯爵以上宗室才气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