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唐安……”女子垂眸,几次念了几遍,这才放下帘子,令马车持续前行。
亲信人头更低了些,不知如何回应:“……说她心中要嫁的是将军您,但却遭到了少府监的回绝,将长安娘子禁足在院中。只是,长安娘子每日哀告,染了风寒,现下已经病倒了……”
那人咬紧牙关,又反复:“长安娘子已与柳家二郎订婚。”
路人纷繁为其鼓掌,奖饰他工夫了得。
“你们传闻了吗?卫小将军被赐婚了,传闻对方是柔平郡主,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侍女被问住,摇了点头,可中间的小厮却小步上来,奉承地笑道:“回娘子,那人恰是刚被封为游骑将军的卫唐安将军。”
只见君父正在气定神闲的写书帖,笔势行云流水,苍劲有力。他未曾昂首,却亦晓得这风尘仆仆赶来的是何人,沉沉开口道:“本日怎得有空前来?”
想到此,这几日唐安衣不解带的措置完公事,又与前来边陲的其他将士做了交代,这才快马加鞭赶回了长安城,整饰一番后直奔君家而去。
穿过熟谙的长廊,卫唐安来到君父面前。
思及至此,少年俊朗的眉眼间染了些暖意。
“长安,等我!”
“可……”卫唐安想要辩驳,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无措的攥紧了拳头。好久,快速抖落衣袍跪身行了个大礼,“卫唐安此来,只要一个欲望,待长安及笄时,能够八抬大轿迎她进门,还望伯父成全。”
“不错。”君父沾了沾墨,面不改色,“柳家二郎品德脾气皆为上乘,与长安极配。”
卫唐安见此,并未逗留,而是回身拜别。只是这时,马车中的才子缓缓探出身子,眼神尽是炽热,问中间的侍女:“可知那是何人?”
亲信晓得卫唐安的心机,面露难色,却不得不持续道:“……部属还听闻,前些光阴长安娘子要求少府监说……说……”
“可不是吗?听闻那日卫将军豪杰救美,这才铸就了如此良缘……”
“赐婚……”君长安呢喃,君长安的神采越来越惨白,双手不受节制的颤抖了起来。
“行人遁藏!”
车中的仙颜才子花容失容,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那辆马车正急驶而来,向街边的一个孩子冲了畴昔,那孩子被吓的怔住。
隔了几日,卫唐安果然再没来君府。
幸亏君长安另有两年才及笄,定不会这么早便结婚,他也还算是有些转圜的余地。
听到她的哭声,卫唐安的心被狠狠揪起,还是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抚:“你放心,我必然会娶你,毫不把你让给任何人。”
“你归去吧,我是不会同意的,眼下诸多情势来看,柳家更合适长安。”君父冷哼一声,重重将笔放下,拂袖道:“小女已有婚约,还望游骑将军自重。”
只是此时,卫唐安再留在君家怕是分歧适了,不得已之下,只得与哭得泣不成声的君长安道了别,再三叮咛她重视身子,这才表情沉重的分开。
卫唐安惶惑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卫唐安咬牙:“长放心中有我,我怎能负她?”
“可卫小将军,不是与四娘?”那人有些孔殷,声音都哽咽起来,叮嘱几人:“现在四娘病在榻上,千万不要提起此事!”
君长安统统的憋屈一下子淹没在人怀里,哭得眼眶发胀道:“父亲……父亲将我许配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