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闻声转头,望着他那副模样,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曼陀,等等我!”
“嘻嘻!你不熟谙我,我可认得你!若非你每日来给我浇水,我怕是早就渴死了。”
入夜,闷热的气候让无妄难以入眠,展转反侧之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揉了揉眼睛坐起家,却见到一个莫约与本身般大的女童,正抱着桌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喝个不断。
无妄还未开口,曼陀便钻入人堆里,抢先答到:“缘分到了本身会来,这个事理还不懂么?”
“小法师,你说,我命里必定之人何时才会呈现?”一名青衣眨了眨眼,冲着无妄娇笑。
而无妄也老是悄悄地着看她,含着笑听她报告,时不时地将果子藏起来都留给她,偶尔她在街上听到负心汉的故事,一时气急,也会追着无妄满屋子跑。他若说错了甚么话,曼陀也会敲着他光秃秃的脑瓜,唤他呆瓜。
这小法师圆头圆脑,黑亮的双眸如湖水般澄彻透明,与尘凡中的孩童比拟少了些炊火气,却也并未像那些大法师普通木讷,有着奇特的灵气。
清冷的水汩汩而下,打湿了花瓣,瑟瑟轻颤,似是在回应着他。
无妄图要安抚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可见他不语,曼陀再次气急,红着眼眶追着他满屋子打。
彼时,一个莫约四五岁的小法师正缩在角落里,脑袋一点一点似是随时都会睡去。师兄们都在诵经念佛,他腿脚发麻睡不结壮,偷偷探长了脖子四周打量,只见虽气候阴沉,却传来阵阵鸟鸣,明显比这暮气沉沉的经文风趣的多。
他吓了一跳仓猝坐好诵经,待师父远去,便又偷偷展开眼四周打量。这时,他飘忽的视野倏然必然,眨了眨眼,只见神像上面的地盘中竟不知何时悄悄绽放了一株曼陀罗,白嫩的花瓣带着微微黄绿之色。许是贡品甚多,又或许是它过于纤细,来往之人都未曾发觉,唯有无妄看到了它的存在。
“小花儿,你快些长大呀!有你在,这里仿佛也不是那么无聊了!”自此今后,每日为这朵曼陀罗浇水便成了无妄最首要的任务,他常常趴在地上与它谈天,师兄们嘲笑他痴傻,他也全然不睬睬。
无妄不知曼陀因何而活力,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本身又做了些甚么,只得一起小跑跟着。正巧,劈面拐角处走来一个端着香炉的小法师,无妄没有在乎,直直撞了上去,粉白的烟尘劈面扑来,再次昂首时,他竟成了活生生一个明白脸儿。
“我没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