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都备好包裹仓促往堂外赶去,一水儿的广袖云纹衫行动之间好似即将随风活动的淡色云霞。
一大朝晨,众小辈便齐会合结在长风堂内,如平常文课普通正襟端坐,独一分歧的是每人肩上都挂上了各自父母给备的小包裹。
少顷,家主云苍身着暗色广袖云纹衫,行动妥当地踏入了堂内。
“噗!”小瘦子在后座投来了不屑的嗤笑,晃着圆圆的胖脑袋轻视道:“人家云氏的历练但是严厉的很!到时候小姑奶奶你哟在内里被别人追着打可别来找我们喊拯救!”
嘉月一听这话,柳眉一竖,刚想甩手给这死瘦子就是一鞭,便瞥见云翊转过甚来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淡淡道:“公主,此行必是凶恶非常,与我们常日的玩闹不成同日而语,公主可要考虑清楚才好。”
京都接到动静,立马加送三千石粮草连夜送往鬼戎。盟军与呼延部的对峙战三个月后正式打响,加上舒志还存了暗中集结鬼戎各部中被奴役的中原人的心机,这一战,便足足一年半都没有结束。
钟声刚完,便见嘉月一个箭步从堂外冲了出去,一屁股倒在了花姜身边的座上,不断地伸手擦着额头的精密的汗滴,“可累死本公主了,你说说你们云氏上个族学还整到深山老林里,真是如何想的?!”
“恰是因为凶恶!”少女明艳的脸上一片笃定之色,耳边的琉璃玛瑙微微灿然,“朋友有危,我嘉月一贯义不容辞。这两年我一人住在京都,多亏你们三个照顾我,我早已经把你们当作可共存亡的朋友,朋友在外有性命之忧,我一人在京都清闲欢愉,这像话吗?!”
白云苍狗,转眼便到了云氏后辈入江湖历练的日子。
老爷子安静地打量了堂内一圈后辈,常日里不动声色的脸上带了几分凝重,“云氏后辈,不是尔等生在云家就算云氏后辈,我想云逍也和你们提过,能今后次江湖历练活着返来的孩子才是我们云氏堂堂正正的交班人。此一去尔等皆入云氏在江湖所建的玄清教,统统历练,云氏长辈、暗探不会插手互助,是生是死,全看你们本身的本领。”
四十余个少年行走在通往山顶的石阶山路上,瞧着四周的风景都不由啧啧称奇。如若说云氏的洗砚山是南边清丽婉约的小桥流水,那这玄清教的云雾山便可称人间瑶池、漂渺不成方物。
花姜瞧见她疲累的模样,微微讶异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