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大户人家遭人投宿是常有之事,只是陆谦三人明天来的甚是不巧,这边方才在后院下房安设下来,就听得前院传出了一阵哭泣声。
“走。”
一番客气话说罢,陆谦三人把牛马牵到后院草棚,全部院子都安宁了下。
就是那刘唐被上面的韩伯龙双臂一送,人都扒在了墙头上,径直跳了下去,单腿着地,半点不吃力量。韩伯龙就更不消说了。
四月份的气候,赶路并不辛苦。不管是腿伤的刘唐,还是肩伤的韩伯龙,都能骑马。只两辆牛车担搁了脚程。
本身下了官道,只在村庄间闯荡,竟是撞到了这儿。
部下老管事带来的酒菜,陆谦向韩伯龙递个色彩,韩伯龙拿出了一贯钱做了礼。他们又不是不通道理之人,陆谦三人自不会见怪。何况老管事还遣派小厮引着他三人在庄上另投。
鬼体系,破体系。倒是便利上手,轻松易懂。陆谦猛力蹬地,两脚在墙壁上连点,手臂一伸都全部超出了墙头,摁在墙上等闲的翻了上去,这家那不到六尺的院墙底子就拦不住他,让陆谦体味了一把‘跑酷’妙手的感受。
刘唐、韩伯龙的技艺都是不差的,他们三人合手,就是再撞到百十人的步队,也能杀散了去,而不像白日里那样,赶紧遁藏下路。
半晌后就看到一个老管事挑着一蒙了白布的灯笼,带着一个扎着白巾的小厮,小厮手里提着两饭盒,走了过来。
“如果真是那恶道,我们于这张家告结束一祸害,坟庵天然使得。”刘唐脸上暴露忧色,他腿上的伤话柄在不易颠簸,韩伯龙也是如此。
“要我说,这都怪那霸道人。动了蜈蚣岭上的风水,这才害了老主母天不假年。”
三人对视了一眼,陆谦一提朴刀,率先说道。
这年代没有消炎药,刀剑伤死在伤口发炎的不比直接死在刀剑之下的少多少了。金疮药可没有设想中的那么奇异,陆谦内心里是很猎奇神医安道全的实在水准的。
“若这个霸道人就是某口中的阿谁恶道,……”陆谦话下的意义不言而喻。这本日刚死的张家老主母怕只会是一个开首。
陆谦内心焦急,在大道上接连撞上了两拨出动的巡捕官兵后,三人直接下了大道。走村串乡,乡间小道更是难行,这速率也就更见迟缓了。
“这恶道,张太公美意留他,现现在丧了主母,他竟然如此畅快,此事必定与他有关。”
在后代编排的水浒妙手榜中,这霸道人的技艺可比瓦官寺里被鲁智深、史进打死的生铁佛崔道成、飞天夜叉邱小乙要高很多。最高的评价都是梁山八骠级别的了,这武力比之现现在的陆谦可强不出少的啊。
走过林子那边去看,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在那窗前看月畅笑。
蜈蚣岭,霸道人!
“为兄之前在东京仕进,固然多行走于殿帅府,却也晓得这‘霸道人’的名号。此人姓甚名谁一概不知,常常作案都是以游方道人脸孔示人,寻那有家业之门,言说善晓阴阳,能识风水。而后常常害得一家人道命,过后卷走财帛,只留下这霸道人三字。”
月上中天,陆谦被守夜的刘唐唤醒,韩伯龙也展开了双眼。
“哥哥有甚苦衷?”
刘唐、韩伯龙对视一眼,这等恶道,绿林中还真大有人在。如文的赚不了,大不了亮出刀枪厮杀上一场,过后一把火烧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