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自大与我盗窟接下了血仇,心中不存幸运,自一味顽抗。”鲁智深披挂的铁甲外罩着一层僧衣,鲜血斑斑,不晓得此中是否就有那钱猛的血。
人数、士气尽数落鄙人风,顽抗就是找死,他宋或人可不傻。
话说间那宋清已经在帐外,陆谦之前命人提他来。
李逵两眼一翻,“哥哥忒小瞧俺。此遭俺必不生那不对,还须立下大功绩来,叫你嘉奖。”
李逵握着两把板斧一马抢先,大吼一声,却似半天起个轰隆,手起斧落,就砍翻了两个抢先迎来的军汉。宋军都是呆了,一时都反应不过,零散几个回过神来的急把枪去搠,又那边拦当得住。李逵这个黑大汉,仗着身上盔甲甚厚,轮两把板斧,一昧地向人堆里头砍将来。不管是军官兵士,排头儿砍杀去,杀得尸横遍野,血污渐染半身。直到杀穿了全部大营,才停下双斧,而此时这主营里的官兵民壮俱已降服了七七八八。梁山军纪有明令,制止滥杀俘虏,违者重处。李逵内心头的杀性未得伸展,却也不敢挑头违背军纪。
且有着他哥哥宋江在梁山的颜面在,宋清自傲本身不会有事。
陆谦听了解释,说道:“如此倒是便宜了那厮了。”
特别是兵马都监党世雄之死,更直接摧毁了他们的抵当之心,叫两营禁军士气降落到了顶点。
可这时候了,他们又怎的逃得出去?
一干头领尽是镇静,这一举打灭了上千官军主力,汶水河边的官甲士马虽还尚多,却只被梁隐士等视作任取任夺的一堆肥肉罢了。只要李逵、项充、李衮三人闷闷不乐。“哥哥忒的偏疼,直叫旁的营伍厮杀,空留下俺们营眼气的垂涎。”三人只觉得本身营伍乃是盗窟第一等的主力,可不成想这官军忒的不经打,还没等他们冲上就作鸟兽散,三人一个鸟毛都没捞到,甚是气闷。
那假装人马一起行到宋军主寨,都没惹人做半点思疑,不需叫门,就已运营门大开。披挂着盔甲的薛永大笑宋军找死,便一声令下,数百精干一窝蜂的冲进了营寨。
“杀啊……”韩伯龙虎吼一声,举起朴刀,就引着亲卫营左都百十人冲下。
待到陆谦从欢乐中走出,鲁智深就来禀报,四小寨皆已被拿下,只要那东寨的钱猛搏命力抗,被他打杀,其他三寨尽是不战而降。陆谦问及东寨,倒是因为那钱猛先前在收尸中寻到了四个重伤的梁山喽啰,被他尽数命令格杀。
陆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铁扇子宋清,这个整本书中都埋没在哥哥宋江以后的人物,如此看着确切比王伦更似一读书人。
打是不能打了。
宋军火线的梁山营阵中,鲁智深挥动新月便利铲,也一声虎吼,如是轰隆雷震。带领着身后一营人马直直的碾压下来。花和尚的眼神但是非普通的敞亮,清楚非常的看到那官军中抢先的一名将官被射下了马来,再不转动,明显是死的不能再死。而那将官身后立着一面‘党’字将旗,十八九便是党世雄那厮。心中欢乐的嘴都合不拢,冲锋的时候都在笑。
陆谦哈哈一笑,这李逵一颗黑头,眼球一翻只剩下俩眼白,甚是好笑。“只要你立下功绩来,兼不冒犯军纪,我自于你有赏。”陆谦都已要人去沂水取李逵与朱富的家眷了。
雷横已经丢了兵刃,一屁股坐到帐子里,心如死灰。这第一次随军征讨梁山就是如此,这第二回随军征讨梁山也是如此,老天爷怎的待他雷横这般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