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并没甚么公事要措置,那么现在就想一想要如何措置扈家。之前只是定下了大战略来,要重重惩罚,但如何惩罚却还没有详细思虑。固然对比起扑天雕李应,这扈家的做法多少叫陆谦内心舒坦上一点,但对扈家的奖惩也不能不了了之。
梁山泊不是久留之地啊。
就在两人分开不久,一支梁山兵马亦仓促向着西北方追逐来,倒是陆谦从城内出逃的人丁入耳到,那先前得快骑禀报的一支小步队,并非是不值一提的。那是有着非普通代价的,竟然是轰隆火秦明和金枪手徐宁带队。陆谦可不肯这般轻松的放人归去,当下分支一支步队向西北追逐来。
悄悄抹了额头上盗汗,二人都在信中叹道,好运气啊。
再看着跪在面前的扈成,和有些扭捏赔罪的扈三娘,陆谦吐出一口气,将二人扶起:“贤兄妹且起了。此章就此掀过,江湖问路不问心。订交虽易,想知却难,且行且珍惜吧。”
独龙岗之战的成果就决定了扈家庄、李家庄与梁山的干系,绝非是纯真的合作干系,那另有一层‘深厚’的交谊的。他们对梁山泊这般行动,那叫叛变。
扈成有点心疼的看着扈三娘,如此的话,他一立室立业的大男人自没甚么,不幸扈三娘这个没出门的闺女就真的给迟误了。
既感慨彭玘的厄运,又对扈成另眼相看。这厮儿至心有定夺,动手就不包涵面。
朱贵是很同意盗窟里要‘杀鸡儆猴’的定见,但是这方才打败呼延灼,扈成绩老诚恳实前来,起码这支‘鸡’是不好叫扈家庄来做了。幸亏另有一个李家庄。
秦明不走东路了,过分伤害,他筹办打西北走到阳谷,再乘船赶回青州。
“你是哪方毛贼?敢捆绑朝廷大将。岂不怕事情泄漏,朝廷将你等尽数诛绝……”
抬手就叫朱贵引他二人下去。
但人就是一种不满足的植物。就秦徐二人来讲,你们好运的避过一劫,就从速溜之大吉了么。二人却转而又对呼延灼之败生出极大地猎奇。
他眼睛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朱贵,旱地忽视现在也无话可说。这扈家庄不但来得及时,竟然还备了好大一份厚礼,这惩罚的话还如何说好?
现在听朱贵这么一说,心中已有了定夺,就给扈家庄高抬贵手一次,给李家庄判下极刑。
二人瘠薄的大脑想不出铁骑被步兵打败的能够,只能猜想是梁山兵马玩偷袭之计,把呼延灼的几千铁骑全堵在大营内出不得了。
遵循平常轨制,如此一支精锐,所配辅军当只多很多,间杂些禁军中下虎帐伍,当是一支多达五万范围的雄师了。
倒是要拿他做个见面礼,好叫陆谦高抬贵手。
一时候陆谦拿捏不定,叫人唤随军的朱贵前来。如此与朱贵一说,后者的脸上亦是一阵好笑:“这扈成的鼻子真够活络的。”但话音一转,朱贵接下说来:“此辈人就是那善见风使舵的小人,随风两边倒。天下间多的是这类人等。小弟且说一声不好听的,我梁山泊先前的地步正能够申明,那武二和晁天王都是赤胆热忱的义气兄弟,余下人尽如此类尔。”
除此以外,两人是如何想都想不出败因来。但他们却晓得,呼延灼这一败,但是梁山泊真把天给捅破了。
“此遭扈成前来,看似一人,实则倒是一群。寨主如果发落的轻儿了,必叫那辈民气存幸运,难保真会生骄易我盗窟之心。但也万不能草率就要人道命,不然叫此辈人兔死狐悲,我盗窟亦是要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