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当然是不成能会老诚恳实的在添香阁里等着本身的。
肆意妄为四字微微咬重,似带着几丝轻嘲,柳随风衣袖轻挥间,画舫中的翩然起舞的斑斓女子们鱼贯而退。
“洛无忧,你安知,我会在这里?又是如何上得这画舫来的?”柳随风问。
柳随风思及此,不由感觉好笑:“柳蜜斯这是想和柳某议论朝堂之事?可惜了,柳某只是一介商贾布衣而矣。”
椅榻上的男人眼眸突的地伸开,看着呈现在面前的白衣翩翩少年朗,轻笑出声:“我自清闲又如何,我自销魂又如何?又哪及得上无忧公子肆意妄为半分。”
神采淡然的反问,不待柳随风有所反应,洛无忧却突的收回一声轻叹:“可惜了,无忧却不得不劝说柳公子一句,若无忧彻夜陨命于此,柳公子和柳老爷子倾尽二人半生两代人的尽力也必将……”
但是,此时无忧已放动手中琉璃盏,道:“世人皆知,柳家公子随风,夙来与璃王殿下交好,现在上,已值暮年,立储之事,业已迫在眉睫,现在的秦都,大要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是暗潮澎湃。”
洛无忧说到此,微微一顿,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当目前堂当中,储位人选足有八人之多,八王夺谪,不知柳公子感觉,哪位王爷的胜算,更大?”
也就是说,她的病,有能够是装的了?
那轻浮而嫌弃的话语,普通女子听到,只怕都会羞得无地自容,若红锦在此,看到他竟如此的扁低自家蜜斯,只怕也会气得冲上去,咬柳随风一口。
那笑,绚如繁花,潋滟的风华,竟让柳随风亦有一刹时的恍神。
她悄悄的执起杯盏,轻啜了一口,淡淡的洒香盈绕在口中,一抹笑意,亦悠然绽放在唇畔。
“哦,是吗?”将这三个字原封不动的还给柳随风,洛无忧嘴角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画舫就在面前,她又怎会傻得再去添香阁,空跑一趟呢?
半晌,道:“就你那还没发育的小身板儿,说实在的,本公子还真有些看不上。”
话语微顿,洛无忧红唇轻启:“也必将付诸流水,化作黄梁梦,一场空。如此,柳公子,你,还敢赌吗?”
他,一手支头,一手固执琉璃盏,狭长的桃花眼里,眼神微微迷离,边赏识着美人的歌舞,边品着美酒醇香。
“如何,柳公子现在,不会是真的在想着如何杀了无忧灭口吧?”
舫中,一名锦袍男人,斜坐在椅榻之上。
柳随风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
与别的的精美小巧的画舫分歧,那艘画舫足有十二三米长,船身皆由乌铁打造而成,阁栏船面,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全数由贵比黄金的沉香木雕镂而成。
“柳公子大可放心,无忧对柳家别无用心,更不是奉了父命前来勾,引柳公子。”洛无忧昂首瞥了一眼柳随风,道:“此次前来,不过是无忧想和柳公子达成一笔买卖,仅此罢了。”
远在四五米外,就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沉木香。
“洛女人是在谈笑吗?”俊朗的容颜之上染上了丝丝阴霾,柳随风看着洛无忧的眼中,一丝凛冽的杀意一闪而逝,快到仿佛只是人的错觉,却又浓烈的几近固结成了本色的杀刃,让人没法忽视。
也会让有的人对她多一丝顾忌。
可洛无忧倒是纹丝不动,她仿佛并未听到柳随风的话,举手投足间,安闲淡定,自有一股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