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等,等等,我话还没说,说说完呢……”结结巴巴的喊身被淹没在风声里,那两人敏捷筹议结束,早就走远,倒是压根儿没听到。
无数的山石从山坡上滚落下来,马儿嘶鸣,人群哀叫着四散遁藏,车队本来整齐的队形,皆被打散。巨石从两翼分前后落下,堪堪将全部车队困在了夹道间。当真映了洛灵儿那句话。
且,前面的路越走越窄,官道处在夹道隘口,如果有人在此设伏,她们只怕是进退无路,连逃都逃不掉。
全部官道之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避祸的灾黎,乃至连鸟兽声都听不到,这实在有些变态。
声音压得很低,且有些烦恼。
左明喝了一声又道:“诸位不过是想求财罢了,何必与朝庭做对,本将这里有五百两银,就算是在这里给各位当家的拜个山头,还请各位行个便利,放我们畴昔,不知,大当家的,可否卖我个面子。”
右明一翻话,软硬兼施,说着,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鼓鼓的荷包子,伸手抛了抛,那银绽的撞击声,清楚的传进了每个山贼的耳朵里。
“我操,听你说话可真吃力。你是想说前面有肥羊来了,就是阿谁送葬的车队是吧?”
另一个握着大刀的男人劝道:“大哥,你怪瘦巴也没用,事到现在,归正做都做了,难不成,你还想拿了那五百两退归去么?五百两银子,能买点甚么,如何赡养我们兄弟?官兵又如何了,归正兄弟们也快没饭吃了,与其被饿死,还不敷豁出去劫了他们,先饱餐了再说。”
“能走去那里,车马没法通行,这阵势险要,前后摆布的路都被堵死,若想逃,除非能长双翅膀,像鸟儿一样飞上天空。”
“郡主不必担忧,部属已派了人前去查探,想来应当就要回……”左明也是蹙着眉,看少女一脸愁色,左明出声安抚,来了二字还未出口。
那山匪头子倒是蹙了蹙眉:“如何会是官兵,你们如何刺探谍报的,连肥羊的来路都没搞清楚。”
仿佛死神吹奏的一曲灭亡乐章,随行的蜜斯丫环婆子个个都伸直抱在一起,吓得瑟瑟颤栗,更不敢从马车里出来。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说的是,他们这车队装的物质这么多,必然另有值钱的东西,才五百两就想把我们打发了,这是把我们当乞丐呢?”
“这……”山匪头子看着一群冲动的弟兄,咬了咬牙道:“好吧,这一次,我们就例外,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全都都拿下,再把东西,给本当家的抢过来。”
连片的群山沟壑蜿蜒险要,连缀至天幕绝顶,眨眼望去,山坡之上到处都是一片衰草连天。秋风囊括而过,衰草波澜般起伏泛动之间,一颗颗黑黑的头顶也冒出了尖儿。
左明神采严峻,看着浩繁的流匪,足有上百人之多,且看模样个个技艺不凡。
“走,能走去那里,齐洲城都已经封城了,渭河大水,淹了三山五郡,死人无数,各处哀鸿,并且,你没听传来的动静说么,丰洲呈现了疫症,传闻已死了好多人,,现在逃,你是想让兄弟们去送命?”
“要不,大哥,我们也走吧,这四周城镇上的大户,该逃的也都逃得差未几了,大师都跑去齐洲城了,我们守在这里也没用啊。”
听他说完,听他说完只怕肥羊早跑没影儿了。山匪头子举起巴掌,一巴掌便拍在了那结巴男人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