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俩人吞咽着口水互视一眼。
高全咬着牙,抬头合上视线,听着雨落在地上、树叶、瓦砾的声音,很久,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跟我出去。”
雨水打着树叶落下,独行的身影走在上面。河.南府城外十余里,名为擂鼓山上通往高家庄的路上,一瘸一拐的人在如许的雨天里赶路。
屋檐下,那护院听完后,也不似之前那般害怕,但也是谨慎的盯着对方,不久,他毕竟还是在怀里拿出备着的一块干粮,递给了对方。
“但是…那人身边的一小我,我熟谙!就是周侗身边的一个侍从,就算不是周侗杀的,也和他们父女二人有莫大干系。”
望着蒙蒙雨幕的远处,若隐若现的城郭表面。
呯——
…………
被留下的护院则退回到石阶上,立在屋檐下,“你在这里等等,不准向前,待通传的人返来再做实际。”
彭良抱拳。
细雨当中,高府门口的护院瞥见对方慢吞吞的走过来,暗淡的视野没法辨清是何人时,便是警戒起来,将手中的兵器紧了紧,壮起胆量,方才喝问。
在他身边,另有四人,身份打扮皆是古怪,此中有女子阴阳怪气的声音:“….那又如何,杀完人,归去领赏就是,如何?‘心狠手辣’也会踌躇?”
那边,石阶下的二人蓦地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跨出去的脚步今后缩了缩,“人…人头?这位兄弟莫要乱开打趣…..三爷的人头….”
彭良接了一口雨水就着干硬的饼子吃进嘴里,两天从冲平县感到河.南府北的擂鼓山,星夜跨过两三百里路,就算是绿林中人也是到了极限。巴掌大的一块饼,两三下就消逝在了他口中,便是抬手对那护院拱供手,表达谢意。
说着,走上前去,另一名护院较谨慎,拉了一下火伴衣角,“就在这里让他翻开。”
pS:明天上演大戏,肩周炎还没好,不过也比明天好很多了,明天应当会轻松一些。
“到当时….我们逼死他们。”高全抬在半空的手把握成拳头,气愤的颤抖,好半响后,方才缓下心态,一字一顿道:“不管如何,此主要让他们死。”
“….真是我那弟弟啊…”
雨中,彭良点点头,也摇点头。
他将事情本末讲给了对方听,一字不落的说完,语气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到了开端,声音才有了变调。
他身后,‘不折手腕’‘蛇蝎心肠’‘人面兽心’‘丧芥蒂狂’四人俱都嘲笑。仅看了一眼那边远处雨幕中的城池,便一一纵身朝山崖下方而去……..
“两天前,高三爷去了冲平县设想一小我,本来顺风顺水的….不想,事情到了前面却被人反过来杀了,厮杀里我被人打晕,偶然中逃过一劫……醒来时,高三爷已经被尸首分离,念着昔日….我把他头颅带上送返来,算是没有做无家之鬼。”
呯的一声,茶盏摔破在地上,瓷片在跪着的人面前飞溅开来。
那人舔舔嘴唇回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暴的笑容,“嘿嘿…哈哈…”喉咙里收回暗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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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的人?”一名护院心中猜疑,又看到肩上挂着的承担,“承担里是甚么,翻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