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吐吐舌头,关上大门,心想咱家爷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但揣摩不透的是,为啥东厂番子会帮爷去把逃窜的姨娘抓返来呢?
“那不但仅是做梦。”莫晓摇点头,“鄙人姓莫名晓,在阿谁‘梦’里实实在在地度过了二十几年光阴。”
“相公罚的太轻了, 妾身再跪会儿。”
莫晓大感不测,她觉得这些寺人都是不学无术之人,能熟谙几个大字已属可贵,想不到他竟连庄子也读过!
吕姨娘颤抖起来,盗汗从额角涔涔而下。
莫晓安静道:“莫某如果说实话,督公恐怕不会信,反要感觉莫某在胡扯。不但督公,莫某经历之奇怕是无人会信。不如不说。”
她抬眸朝他看去,就见他双手交握,食指指尖相对,双眸定定望着池中的游鱼,不知在想甚么。
即便,会被当作疯子。
那两人一言不发,回身就走。
“啊!”冬儿惊奇地叫了一声,侧身让吕姨娘进门,又朝着那两名番子殷勤地笑着问:“二位爷出去坐坐?”
芮云常回过神来,抬手支颌,漫不经心道:“即便梦中时候再长,毕竟也只是个梦罢了。”
吕姨娘悚然一惊,仓猝点头。
她越说越激昂:“那不是梦!那是我的人生!统统都是真的,直到现在仍然历历在目。只是那统统都在某一天戛但是止!我醒过来,躺在地上转动不得,浑身是血,又冷又疼,连本身身在那边,为何会如此全都不知。紧接着又被卷入莫亦清的案子里。要我说,现在这才是恶梦!”
莫晓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措置她,想了想后道:“我关着她也不是要强留她, 她若真想走,好好与我说, 我不但不拦她, 还会好好送走她。只是因为她盗窃家中财物, 不奖惩不可,我才关着她的。你如果有甚么设法,也应先向我讨情, 而不是擅自放走她。国没法而不治,家没法而不立。你既犯了错,确切该罚。”
张姨娘点头:“强扭的瓜不甜,她不肯留在这儿, 相公宽弘大量放过她好吗?我情愿服侍相公,也情愿认罚!”
芮云常换了身玄紫绣金蟒袍,白玉腰带悬象牙牌,斜靠太师椅上,单手支头,修眉敛眸,旁若无人。
鉴于张姨娘方才说她罚的太轻,莫晓自省了一下,古今分歧,又是非常期间,她如果手腕不重些,难以服众,如吕姨娘这般长于见风使舵的便轻易作妖。
东厂衙堂深深,即便落日斜照还是照不进殿堂深处,早早便点起灯火。
她想了想如何引出话头:“督公可知庄周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