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莫晓每次在宫里侍值,几近都忙着去各处看病,没几日便与西六宫慈宁宫各处的宫女混得脸熟。

她不知茵茵到底在哪家欢馆,也只能一家家问畴昔了,万幸第一家就被她问到了,接下来只要找到添香阁地点就行了。

他咧开嘴对劲一笑:“你被叫出去的时候我打过打盹了。真要再有传召,我替你去就是了。”

莫晓粉饰地捂嘴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才老是犯胡涂。算了不下了,这局也是我输。”

莫晓一想也对,莫亦清娶了一妻二妾还不敷,还在书房藏了一个叫茵茵的女人写给她的情诗呢!她女扮男装,想必奥妙非常多,蓉娘也一定全晓得她的事。

这日又轮到莫晓进宫侍值,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个宫女来找她。莫晓昂首一看,就见她脸上蒙着丝帕,只暴露两只眼睛,不由楞了一下,随即明白,多数是她脸上出了题目。

邵望舒道:“莫太医,去用早餐吧?福鑫楼的早点但是京师一绝,卖得还不贵,就是要早点去占位子。不过我们这个点畴昔恰好,不消担忧没座。”

他却也不说话, 堂中一片寂静。

柳蓉娘严峻问道:“东厂又找相公去了?可说是为何?”

“已经这时候了,不会再有甚么事,你困就打会儿打盹吧。今晚你也够累的了。”

他又抬眸看她一眼。莫晓就把下半句咽归去了。

“他们只问我是否想起畴昔之事。”莫晓道,“蓉娘,畴昔的事情我全都忘光,也只要靠你帮我回想了。你细心想想,畴昔可有甚么特异之事,或是我畴昔交友了甚么人,会让东厂对我紧盯不放。”堂堂东厂提督,总不见得真是为了抓个伤人盗贼吧?

她伸了个懒腰,起家活动腰腿,只见口口声声说会替她出诊的邵望舒正趴在桌上,睡得酣然苦涩。她不由发笑点头。

宫女忍不住轻笑,本来焦炙的表情也是以稍有减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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