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快意冷冷道:“是你!”面前白骨跟着徐快意意动做出“皱眉”的行动,颌骨开合,符合着徐快意的话语,白骨无皮无肉却能让人清楚的感遭到“他”在皱眉,诡异非常。
厂公,督主。好一个厂公,好一个督主!你不是朕的奴婢吗?你不是朕的兄弟吗?朕给了统统,你的本分呢?你的忠义呢?一声令下,宫中寺人具反,好威风,好煞气!那朕呢?朕这个天子又算的甚么?算的甚么!!!!”
“逃!!!”老者一声爆喝,三人不管不顾的回身,再无一丝对抗的动机,纵起满身功力,足下连点,恨不得肋生双翅。
奴婢说这些也不知陛下能听进几分,不过东厂。。。是忠的,宫里的,也不是大家该死。
马三宝学着老者的模样,以一个千斤坠,顿马桩的架子将双脚深深陷在泥土当中,最后的成果,也不过就是地上多了四趟四寸深浅的沟壑罢了。
“那你如何不躲?如何不闭脉锁血?你要寻死?”
“因为你骗了朕,朕拿你作骨肉兄弟,你却骗了朕!朕便杀你!”朱允炆双手紧紧地攥着拳,血从掌心落下,放生吼怒:“你是甚么天门的门主,你为何瞒朕!你擅权自用,搏斗满朝文武,结党营私,揽功于己身,却将骂名放在朕的身上,你当朕不晓得吗!你再看这宫中,朕只是想用你一个部下警告你一番,你却举兵谋反,血染宫廷,朕莫非看不见吗!
“逃不能逃,那便拼了!”鹰眼老者吼怒一声,在三人被黑雾覆盖的刹时狂吼。
“终究......终究!王爷的伟业完成了!不对!今后该叫陛下了。”马宝三狰狞地看着朱允炆,却不急着脱手,归正朱允炆在他眼中已是待宰羔羊,他要好好享用一下胜利者的快感。
朱允炆不睬睬他,马三宝也不觉得意,乐呵呵的将手掐向了朱允炆的脖子。
“嗯?”朱允炆身子一震,半晌,却又茫然的展开了眼睛:“你在热诚朕吗?”
“这。。。这是甚么!”
徐快意的尸身挂在剑上,垂着头,纯洁的火焰熊熊燃起,舞动间仿佛一朵乱世白莲,恍忽间,马三宝几人瞥见一具白骨在对他们拈花而笑。
“陛下,下一面或许便是来生,我们。。。便不要再见了吧。”
“他要杀你!”
胸前的伤口还在滴着血,徐快意转过了身,暖和的看着朱允炆:“陛下,为何如此?”
“拼了!”
“当。。。。杀!”
马三宝深呼一口气,对着朱允炆说道:“看在您是王爷侄子的份上,给您一个痛快。”
两只素白的手臂从黑雾中探出,成爪,悄悄一摄。马三宝三人只感觉身后一阵强大的吸力袭来,百川归海,无可顺从。华鹏飞轻功最高,身子已经跃上了墙头,也一样的有力,似笼中鸟,任他如何煽动翅膀,也不能摆脱脚上铁链的拉扯。
“陛下。奴婢和您说过,奴婢剿除完这些背叛罪人再与陛下详谈。”黑雾向着中间涌去,最后如一道虹吸,尽数被徐快意吞进了口中:“如何就不能等一等呢?”
掌心一凉,一个晶莹剔透的扳指被放到了朱允炆的手中。玄色的丝线完整的覆盖了徐快意的面庞以及周身高低,却还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