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的，但张真人的地仙金丹结果不错。”徐快意微微一笑，一如三年前的御花圃中，说道：“待奴婢剿除完这些背叛罪人再与陛下详谈。”
“聚将鼓，点兵全军！”
朱棣大喊道：“勿要伤了陛下！”但同时却又向着身边朱能使了一个眼色。
朝廷挟耿炳文家眷于京中，令其领兵在前，扼守归德怀庆二府，此策甚妙。贫僧虽为王爷请来哀兵，然久攻之下，胜算不过三七之数，仍显不敷。故贫僧有最后一策献上，书于下文，甚险，还请王爷考虑。
依托着黑茧缓缓地坐在地上，朱允炆扭头道：“朕当年能够真的错了吧，给你赔个礼哈。
一个翠玉的扳指举在空中，朱允炆睁一目眇一目，对着太阳看了又看，一滴泪从脸颊滑落。
竖起一根手指自左向右的划过，只见一道光彩灿烂，无数残肢断骸飞起，血肉成块的落在地上。
言之所尽，贫僧于鬼域路上百拜顿首，惟愿王爷登临九五，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三年前的那一场，到底，是唐佛母的意义，还是东方教主您的呢？”道衍猜疑道：“明显南京的那位已经死了，明显贵我两方合力，利大于弊。为何最后会有那玉石俱焚的定夺？”
建武四年十月旬日，燕王挟大将朱能、邱福，领兵三万，一日破扬州、两日破泗州。江防都督陈瑄以舟师降燕，燕军渡江，下镇江，直取南京。
“四叔，天下事你的了。”喃喃的一声，朱允炆伸开了嘴巴，掐着扳指的手也松开了。
手掌打碎那颗秃顶的同时，城中接连的雷霆炸响，一股刺鼻的硝黄气味蒸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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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好久不见了。”
“那件事啊。”欧阳掩着嘴唇轻笑：“被抓了申明便是无用的。不过看在他们有些资格的份上，本座松了他们的桎梏，没想到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冲出这北平城，那看来便真的是不该活了。”
晴空一声雷响，紫光隐现。
“咔啦啦”，廊柱经不住烈火的燃烧，倾圮下来，摔做两段。身后的王府大厅摇摇欲坠，瓦砾落下。
“？！”
“放箭！”朱能喝道。
一只光亮如玉的手在朱允炆的耳边刺破了蚕茧，将那扳指抓在了手中。
三年前的南京一场大火，全部皇宫紫禁有大半化作灰烬，至今仍在重修。而三年后的本日，北平，也起了一场火，烧在燕王府，也烧在全部北平城。
火光中的殛毙，殛毙引发的大火，一片修罗道场。
朱棣的头颅也如西瓜般破裂，紫色的雷光与此同时，于九天之上落下。
“好笑。”欧阳嗤笑一声，一掌横推，绝强的掌力吼怒而至。
“很奇特吗？”
“快意。。。”
建武四年十月十三日，南京金川门破，南京沦陷。
漫天仙乐梵唱，似斯须，又似万年。
“朱能安在！”
徐快意向前走着，十步，便是百多条性命不再。二十步，身前十丈已再无一人站立。
“她宠的恐怕不是你。”道衍叹了一声，摇点头：“这天下之局已是走到了尽处，贫僧的最后一策现在应当也已经送到了王爷手中。贫僧的身材，也是光阴无多。西方极乐地贫僧是不做多想，倒是九幽鬼域路能够考虑一下。东方教主可情愿与贫僧同往？传闻那八百里曼珠沙华乃是一大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