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本身没有生过孩子,体味不到为母则强的设法。何况她很清楚张太后这一胎是个儿子,天然也就没有想过这个题目。现在听她说来,倒有一点醍醐灌顶之意。
张太后迩来害口,爱吃酸的东西,是以她面前搁着的是一盏蜜饯青梅,一碟酸枣糕,一盘陈皮,就连茶水也是干柠檬片泡的茶。贺卿光是看一眼,就感觉牙酸,口舌生津,仿佛氛围中都满盈着一股淡淡酸味。
贺卿见状,只得道,“若娘娘实在放心不下,不如如许,若这一胎是个女孩,我就替你保住她,送出宫去,叫她在宫外平安然安、清闲安闲的过日子,可好?”
乃至她对于想要触碰这一份权力的人,是有些顾忌的。贺卿在乎识到这一点以后,便再也没有因为朝事而置喙过,只是冷眼看着太皇太后行事,内心里不免生出几分焦灼来。
如许想着,贺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娘娘原是为此忧心。放心吧,有列祖列宗保佑,这一胎必然一举得男。届时便不必担忧了。”
现在薛晓得回朝, 太皇太后施恩, 群臣依例加官进爵, 便是有不满也都压下去了, 一时候朝堂之上倒是和乐融融, 一派安宁。
张太后惊醒过来,认识到退到远处的宫人内侍们还是能够看清她们的行动,面色黯然,“多谢真师提示。”
贺卿还是保持着每天往坤华宫和养寿宫都跑一趟的频次, 开端时还经常给太皇太后参谋,厥后却垂垂少说话了。
她替薛晓得做足了脸面,薛晓得也于几今后返回朝堂,重新负担起一国宰执的任务。而他回朝以后的第一道折子,就是要求太皇太后封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