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咬牙,她气得涨红了脸,又被骗了!!!
现下江怀盛既已得救,穆絮自是再欢畅不过了,她笑道:“不碍事,敷敷草药便好。”
入夜。
翠竹见状解释道:“这冰玉膏乃太病院院使王太医的家传秘方,涂上几日,既能让伤口愈合,不留下疤痕,传闻另有养颜美容的服从。”
丫环又道:“殿下让奴婢奉告穆女人,这冰玉膏是好的,她没下药!”
见桃花这般高兴,穆絮也跟着笑了,且歌此举倒是出乎她料想,竟会派人给她送药来,仿佛...且歌也没她设想中的那么坏....
翠竹同桃花将穆絮扶起,虽对穆絮有些顾恤,但主子的事,她们不便也不能攻讦。
不等穆絮将欣喜的话说出口,桃花脑中灵光一现,“奴婢记得前些日子,瑶光院里的一姐姐得了殿下的犒赏,赐了一盒冰玉膏于她,奴婢这就去府里向她讨些来。”
师父向来不苟谈笑,脸上的笑容更是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本日不过是师父同穆女人第一次见,师父竟对穆女人笑了,故她气急了才会那般。
清浅的法度变得尤其轻巧,满心欢乐地往静姝所住的轻竹阁走去。
“殿下还让奴婢奉告穆女人,让穆女人早些安息,明日巳时,殿下会来接穆女人一同去蔡府,拜见右丞相。”丫环顿了一下,向穆絮行了个礼,“奴婢辞职!”
这时,一丫环走了出去,她向穆絮行了个礼,“奴婢特奉殿下之命,给穆女人送冰玉膏。”
清浅曾是个不幸人,在两岁时便被牙子拐卖,那天恰逢先皇后微服私访,而静姝身为先皇后的贴身侍女,自是伴随先皇后摆布,先皇后心善,见那牙子要将清浅卖自青楼,便命静姝救下了她,后又将她带回了宫。
定是又想折腾她了!
自此,清浅便一向由静姝扶养,而清浅的技艺,皆是由静姝传于她的,她自是不会违逆静姝,她跪在了地上,“师父....”
可她的本意不过是想吓吓那穆女人,岂会真让那石凳砸着她的脚?
静姝道:“五十鞭,本身去暗房领罚。”
“是,师父!”
这她都不恼,只恼本身为何会对且歌卸下防备,竟还会感觉且歌没那么坏。
清浅心中一阵雀跃,面上却无半点神采,“好,我顿时畴昔。”
清浅不解地看着静姝的背影,这是如何了?
“看来你还没健忘。”静姝说完又道:“那我再问你,穆女人是谁?”
这二人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不过是受了点小伤,何必这般小题大做?
桃花眼尖,一眼便瞥见了石凳上的血迹,惊道:“穆女人,你受伤了!”
“我问你,你的主子是谁?”
一入轻竹阁,便见静姝立在竹林旁。
但穆絮瞧见,她们眼里的体贴不掺半点假。
穆絮闻言神采大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放入净水中洗濯,因她行动太快,力道又太大,溅了她一身的水。
清浅心知静姝恼了,可她又不明白静姝为何恼她,“清浅的主子是沧蓝国长公主且歌殿下。”
只当本身是被方才的那点好给蒙了心,且歌那般坏,又岂会这么美意给她送药?
穆絮心中怨气难消,实在想不通,这人间怎会有且歌如许的女子!
翠竹一言不发,只是内心更加正视了。
“这金疮药虽好,可稍有不慎便会留疤,如果有冰玉膏在就好了。”桃花叹了口气,又道:“也怪奴婢二人没本领,在府里十许载,竟没能得半点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