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个字念甚么?”小花指着书上的字问道。
且歌点了点头,“如此,那且歌便不再多言了。”
穆絮蹲下身,看了看,“这个字念柳。”
账房刘先生暗中擦了一把盗汗,殿下这般美意,如果旁人,怕是得跪下连连叩首谢恩了,而这女子倒好,竟敢拒了殿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当真不怕掉脑袋?
她好似听隔壁卖大饼的婶婶说过,小花问道:“夫子,长公主是狐狸变的么?”
穆絮没有兴趣同且歌谈笑,她照实道:“衙门。”
穆絮有些忧愁,她连人家的样貌都不晓得, 这三锭金元宝又该如何还给人家?
“不要啊夫子,不要赶小花走,小花不走,别赶小花走...”
小花摇了点头,她拉着穆絮的衣袖哭泣道:“夫子,小花错了,小花晓得错了,小花再也不敢了。”
似是感觉本身吓着小花了,穆絮松了手,笑着叮咛道:“今后切莫再说这两个字,晓得了吗?”
穆絮迟迟不说话,且歌不解道:“穆女人,如何了?”
且歌轻笑,“去哪儿?”
穆絮将小花的手扯开,毫不包涵道:“这私塾已经容不下你了,你走吧!从本日起,我不再是你的夫子,你也不再是我的门生!”
小花点了点头,可猎奇心还是促使她问出了口,“晓得了,但是夫子,为甚么啊?”
清浅刚想斥责小花竟然直呼殿下的名讳,尚未开口便被且歌拦下了。
语气虽和顺,但同时又透着股峻厉。
穆絮不但没有朝她笑,反而愈发峻厉了,“我常日里是如何教你的?”
“夫子不要赶小花走,夫子,小花求求你了....”
小花即便再傻也听明白了,夫子让这官家蜜斯带夫子去衙门,那不就是替她受过吗?
且歌如有所思,昨日刚承诺她的,本日却变卦了,想必是产生了甚么吧。
穆絮一咬牙,到底还是说了,“穆絮代私塾的门生们谢太蜜斯的美意,私塾所需的东西皆已备好,无需再捐助。”
且歌听后笑得更欢了,站在她身边的账房刘先生只感觉毛骨悚然,他连连擦盗汗,这趟差究竟在是太他娘的苦了,谁晓得殿劣等会儿会不会一发怒,将这几人十足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