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且歌不说话,穆絮赶紧劝道:“殿下说的是,殿下乃令媛之躯,穆絮如果摔着殿下,穆絮的罪恶就大了,殿下三思呀!”
悬着的心终究落下了,穆絮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这个穆絮自是晓得的。
一场她和江怀盛的恶梦,她觉得梦醒了,她同江怀盛就还如平常一样,她等着他高中,等着他迎娶她过门,然后二人相爱相守,生几个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且歌点了点头,叮咛道:“静姝,送送她们。”
静姝说没错,那便是没错的,且歌道:“那就这个了!”
“穆女人?穆女人?”
穆絮急得连说甚么都不晓得了,只能在那边瞎比划,指了指本身,又指了指且歌,还在空中不知画着甚么。
且歌看那江怀盛倒不会这么傻,不过是个大要端庄的伪君子罢了。
且歌轻笑,“本宫同你虽都是女子,可你是驸马,本宫是长公主,这长公主结婚,向来也都是驸马迎亲。”
在那流言传出之时,江怀盛为何不能弃了此番科考?
“......”
她自幼虽不消丫环服侍,可她也没干过甚么重活呀,连柴都没劈过,顶多就是烧烧饭,另有就是将院子里清算洁净。
且歌慎重点了点头,“没错,你要抱本宫上花轿。”
穆絮呆坐在床边,指腹抚摩着掌心的玉佩,心中思路万千,若不是那道圣旨近在面前,她还真觉得这统统只是一场梦。
若说这女子是尚衣局的人, 也不对, 她穿戴的穿着服饰同尚衣局的完整分歧。
“这让你抱本宫,本宫还担忧你摔着本宫呢。”
昔日穆絮还在姑苏时,也曾去铺子里看太小二给孀妇量尺寸,孀妇共同着小二说的行动,量的那是乐此不疲,大有就算是量一天都不感觉累的架式,本日她倒真正晓得了,这量尺寸也是个别力活,再加上她这几日都没如何好生安息,就更累了。
在穆絮等候的目光下,静姝看向石凳,考虑一番后,她开口道:“应是抱得起的。”
且歌抿了抿嘴,“驸马,你本日如果搬不动这石凳,本宫便要了江怀盛的命!”
“不必搬了,回府!”
清浅自幼习武,又有内力,拿起这小小石凳,不过是抬手间的事。
自那日穆絮领旨后,回到住处,一开门便瞥见了两个丫环,就是面前的翠竹、桃花二人,她们原是长公主府的丫环,特奉长公主之命来服侍她的。
只见清浅两手将石凳抱了起来,随后松开一只手。
穆絮望着静姝,眼里透着感激。
穆絮深吸了一口气,始终不信赖清浅一个弱女子竟能等闲将它举起,莫....莫非这石凳是被人换过了?
又不是且歌抱她,叫她如何不慌?!
“是!”
一个来回!!!
穆絮蹲下身,双手抱着石凳,用力往上一提。
就在穆絮觉得且歌要承诺她的时,谁知且歌竟道:“本宫决定先让你练练,为大婚之日做筹办。”
但翠竹同桃花可没健忘本身的本职,穆絮推委几次后,二人便长跪在她面前,如果她们被赶回长公主府,那便只要死路一条了。
看着穆絮急得将近哭出来了,且歌再次安抚道:“驸马莫慌。”
静姝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但一晃眼便不见了。
桃花拿过梳子,替穆絮梳着长发,“穆女人,本日府里的静姝姑姑要带人来给穆女人量喜服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