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听到她的话,压抑的肝火再也忍不住冲上了头,丢开鞭子掐住了她的脖子。
朱珏直挺挺跪着,看着延昌帝的眼神带着誓不罢休的固执与果断。
二皇子闭着眼,早已没了呼吸。
他在赌,赌延昌帝对二皇子的惭愧。
叶蓁儿整小我刹时瘫坐在了地上。
他当然不肯意!
“停止——”大皇子出声禁止。
朱珏大步流星,拉开手中的马鞭,狠辣而精确地抽在了她的身上,直接将她抽倒在地。
朱珏只看了一眼被刺得收回了目光,直直走到延昌帝身前跪下:“还请父皇赐我一道圣谕,予我查明真凶之权!”
这里是阶层清楚的当代,对大多数嫔妃来讲,相互使个绊子耍个手腕让对方得宠已经是极限,但敢对皇子脱手,对很多嫔妃来讲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出了正殿,直直朝着周静颐而去,她被琉璃带着两个宫女制住跪在地上,扭动着抵挡挣扎,嘴里呵叱着让放开她。
还未进门便听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嗓音格外熟谙,叫两人一惊。进了院中,只见宁国公主帮手持长鞭抽打着脚下的人,一下又一下,狠辣非常,定睛一瞧,被打的公然是周静颐。
周静颐目光一闪:“没有,我躲在山洞里,只听到了声音,甚么也没看——”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珏一脚踹到肩膀,整小我半飞出去,跌在了地上。
叶蓁儿和琉璃见状手脚并用爬上前:“公主快放手,周四女人有罪,自有陛下决计,公主何必脏了本身的手。”
起首要有的不是才气,而是胆量。
周珽神采一冷,锐目倏然射向周静颐。
朱珏头疼的几近爆炸,胸腔里一股灼气乱窜,刺激着他的五脏六腑,生疼。
交代完朝三人挥挥手,整小我透着深深的倦怠:“……去吧,速去调查,朕再陪治儿最后一程。”
延昌帝明显也很悲伤,面露哀痛,眼圈泛着红,他沉默几息,让步了,但主事之权却并未交给朱珏,而是给了大皇子,朱珏与苏公公帮手。
正厅里的桌椅安排砸了一地,混乱不堪,延昌帝跟大皇子立在软榻边,苏公公不知甚么时候又从哪端来了一盆水,延昌帝和大皇子正拿动手帕亲手给二皇子清算脸上的陈迹。
大皇子忍住泪水,朝延昌帝包管:“父皇放心,我必会找出凶手,为二皇弟报仇!”
“看住她!”朱珏直视她,确认她没有扯谎,号令一声,捡起扔在旁的马鞭大步进了正殿。
他固然肝火中烧,但脑筋还在,这件事毫不是周静颐做的,她还没有这个本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倒二皇子且满身而退。
朱珏没有吭声,只对着软榻的方向深深俯下了身。
对嫔妃脱手,最多是得宠被打入冷宫,但对皇子脱手,还是年幼受宠的皇子,一旦被查出来,倒是诛九族的大事,对正视家属看法的前人来讲,不成能不顾及家人。
他再一次,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家人死去!
朱珏闻言快速松开了手,明智回笼。
“啊啊啊——”她扭着脸收回凄厉的惨叫,“我的脸,我的脸——”
周静颐疼得神采泛白,她跟朱珏对视,眼神闪动,颤抖着嘴唇:“你、你不能如许对我,就算你是公主,你也不能如许对我!我是皇后的亲侄女,大皇子,不,将来太子的亲表妹!”
但现在明显有人想了,还做了,而此人既然敢做,要么是有恃无恐,确信不会查到她身上,要么是孤注一掷,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