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灯火透明,沿路早早点上了花灯,玉盘珍羞,金樽清酒,列举而上。
毕竟这类祭奠活动普通都是天子跟皇子,向来没有带过公主,公主都是跟宫妃一起。
陈氏明显被气得不轻,放下筷子没了胃口持续用膳,拿帕子轻压着嘴角,闻言眼露寒光:“交给谁?是本宫亲身批阅定下的!”
朱珏就低头暴露一个无声的笑,三两下剥开桔子,掰下一瓣丢进了嘴里。
这一瞧便没能移开眼。
少女闻言,当即一拜:“奴婢朱衣谢陛下赐名。”
少女也不辩白,只朝着陈氏的方向跪下来,瑟瑟颤栗。
朱珏到底受多了当代明星美人的狂轰乱炸,立时复苏过来,看向延昌帝。
朱珏忍不住咧了咧嘴,这坑挖的,预谋够久啊。
等两人走远,又清了场,延昌帝才看着朱珏叹了口气:“你可想好了?”
面前的少女只能用一个美字来描述,再多的赞美放到她身上都不为过,仿佛六合统统的灵秀都集合到了她一小我身上,或者说脸上。
中间身着碧衣的众舞女从地上提起花篮,秀手重扬,粉白的花瓣飘洒在少女周身,伴跟着轻风,衬得少女仿佛从天而降的精灵仙子。
太子垮了脸,委委曲屈地跟着周珽走了。
“母妃将此次歌舞交给了谁筹办?”他轻声问陈氏。
延昌帝拍拍身边的位子,让朱珏坐下,才看向周珽,先感念了两下已逝的卫国公,俄然话题一转:“仁远及冠也有一年了吧,卫国公夫人去之前经常跟皇后念叨你的婚事,现在西北安定,你也是该立室了,可有中意的人选?朕记得永安侯恰好有个适龄的嫡女,如何?”
朱珏皱了皱眉,朝上前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立即一左一右架起少女,敏捷将她带离了水榭。
但恐怕,现在要有了。
“这倒是。”延昌帝只能略不甘心肠接下了话茬。
“嗯……如何说呢……”朱珏伸手搭上延昌帝肩,像个好哥们似的揽住,“周珽不错,身份够,长得也不赖,合我胃口,我能辩白来他对我是至心还是冒充,何况有父皇在,他不敢对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