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辕将燕南交给了重澈?
“你瞧。”凝肃的目光落在容洛身上,薛淩月蓦地勾唇:“我早同你说过明崇通达。你偏生不信。”
“不过薛家卖我一个情面。”重澈微微一笑,“至于向氏不予我烦恼,是因陈业槐为我所用。他受令不说,皇后与向氏天然不能获知燕南在那边。”
起码……现在的重澈不是十三年后将她置于死地的重澈。
“听闻你害了热病,现下如何?”重澈在案后坐下。何姑姑为他奉上茶水,他一目未曾落下去,只是双眼凝睇容洛,“可曾好些?”
细雪飘飞。何姑姑在案间升起一盆新炭,为重澈与容洛换掉冰冷的茶水,催促容洛尽快服用将太医开的药。
思及燕南。容洛靠在美人榻上,缓缓沉眼,悔色难休。摆布思虑,又疲惫的睡了畴昔。
“这些事你向来做得好。”夸奖一句。容洛拍了拍何姑姑的手背。举目望出穿堂,便瞥见了站在游廊上的薛淩月。
视野在重澈与薛淩月当中扫视一眼。容洛寂静很久,直视重澈。嗓音发干:“你莫不是……与薛氏联手了罢?”
“你未曾应下薛家招揽?”他未承认联手。低晲了眼糖果,容洛眉心耸起,“方才二郎……”
将怀中的函件放到容洛面前的案几上,重澈将本日来此的目标坦诚:“这是燕南所写。”
“他在那边?”这信写得简练,落笔极其连贯,可见经常得写,亦并非落入歹人手里。容洛目露忧色,一时感觉过分,微微扫了薛淩月一眼,定下心神。
乌玄色的药汁盛在碗中,醇苦的药味在四下满盈。容洛望着汤药大要好久,一气饮尽。抬手挡开何姑姑递来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