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热讽的声音跟着轻风囊括而过,充满了浓烈的杀气,卢植环顾四周,只见八道身影不知从何而现,将他们困在了中心。羽林甲士见环境有变,都从马车旁退回,护在三人四周。
“我们走!”卢植说道。
马车自门路的绝顶缓缓驶来,四周跟着十几骑,皆穿承平道服,双眼不住的核阅着四周一草一木的动静。
“妖佞之徒,也胆敢自比高祖天子,看来本日若不杀你,必为汉室祸害,”卢植把手一挥,喝道:“给我杀!”
百姓为何叛逆?为何要跟着张角对抗朝廷?因为在他们眼中,天子只是一个信奉,一个能够让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糊口的期盼,就如高祖天子,孝景天子普通,他们广施仁政,勤政爱民,给了百姓一个稳定幸运的环境,在他们的统治下,没有沉重的徭役跟赋税,海内一统,天下归心,而这类期盼他们在灵帝身上看不到,然,张角做到了。
张悦跟杨凤两人大惊失容。
杨凤赶紧将手掌按在张角的背后,渡了内力畴昔,帮他稳住气血。半晌,张角才缓过了去,拿开捂着嘴的手,鲜血淋漓。
“你们没有胜算,走吧!”车内张角开口道,狠恶的咳嗽了两声。
“张角,你勾引民气,聚众造反,诡计谋朝篡位,实属反贼逆臣,罪大恶极,今你已无退路,还不快快上马受缚?”卢植朝着马车喝道。
屋内的打扮与浅显人家并没有别离,只是在一张画有“黄老道”的墙壁前面却别有洞天,是条延长直下的门路。杨凤点着油灯,在火线引着张角前行,大抵走了百来个门路后,面前豁然开畅,十亩大的殿宇遁入目中,经过十根金龙大柱所撑,墙壁四周刻有成千上百的飞禽走兽,栩栩如生,盯久了仿佛就会跳出来普通。
此时大殿之上坐满了承平教徒,围着中心一座庞大的青铜莲台,口中念诵经文,道音空灵。青铜莲台之上一身穿黄衣的娇小身影面朝东面而跪,双手放在胸前做祷告状,闭目冥思,虔诚而纯洁。
“哥哥!”一道清澈得不带涓滴杂质的声音突破了张角心中的哀叹,待他展开眼时,一黄影便已经是扑进他的怀中,笑着道:“哥,我就晓得你明天必然会来的!”
张角嘲笑道:“你们说我是反贼也好,妖佞也罢,但我问你们有没有看到现在百姓们过的是甚么糊口,朝廷剥削,豪强压迫,赃官贪吏借势凌辱,无恶不作,合法这些都在产生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公理之士又在做着甚么,大臣趋炎附势,各立一派,敢怒而又不敢言,天子整日沉迷于酒池肉林,使得朝纲不正,日渐委靡,诸侯各个拥兵自重,自擅自利,试问如许的天下就是你们所想要的大汉吗...咳咳咳咳咳...”
哗啦啦!蝎尾锁链从旁侧极速飞来,捆住了卢植的剑身。锁链拉直舒展,只听“叮”的一声,竟是将剑生生折断。卢植大惊之即,身后一人而至,将森冷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顿时头冒盗汗。
“有刺客,庇护教主!”
“哥哥!”
“我说,放他们走!”张角加大了音量,收回了咳嗽声。
杨凤不甘的咬了咬牙,将匕首从卢植的脖子上拿走,身形一闪绕到他前面,一脚给踹飞了归去。云林军见状赶紧上前将卢植给接住,这一脚力道很重,让卢植不由得吐了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