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这类时候我不会跟他唱反调的。
等他们再近一些,我看清楚了黑旗上血红的大字,震惊了。“他们是中原的马队?”
那罕的神采凝重,说:“这是中原的玄甲军。”
那罕大呼:“塔娜,你留在这里放箭。”
我明白他的意义,他担忧我的安然,不肯让我去冲锋陷阵,但又不能让我丢脸地躲到一边去,以是才如许安排。他是军队的统帅,我固然是公主,作战时也得听他的号令。
那罕是大将军格尔桑的儿子,和耶诺普通大,两人从小就很要好,一到能够佩刀的春秋就互换了腰刀,遵循我们的风俗,换刀就是结义成兄弟,屈月人结义那是真把对方当亲兄弟对待,是心甘甘心为他付出世命的。
我们的四周八方都呈现了马队,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那样多的人,黑压压地密布在草原上,好像从戈壁袭来的最狠恶的风暴,铺天盖地向我们囊括而来。那些马队都穿戴玄色的铁质盔甲,手执长长的马槊,玄色的旗号顶风招展,他们的战马也是身披玄色铁甲,连马头都有铁质的面帘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