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极其精确地打在了那枝条上，顷刻间，枣子纷繁掉落。
…………
“老爷，这女娃，一大早便躺在了府邸门前，我本来还觉得是个……咳咳……厥后见她倒也是有些机警劲，想着蜜斯身边不是还缺个伴读，便留下了。您看，是不是……”
“呲――啦――”
怒意实足，祝雅的手再次重重地拍了桌子，胖嘟嘟的身子在椅子上坐下，声音峻厉不已。
不等管家的话说完，墨风禾已是松开了抓着爹爹衣摆的手，跑到了女娃的跟前，猎奇的眼眸眨了又眨，尽是欣喜之意，看着女娃好久，这才猛地一个回身，甜甜的声音扬起：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一道极其纤细的声音，在卫絮所把着的那块树皮处响起。
本来第一眼，在看到女娃那脏兮兮的模样时，墨家老爷已是筹算开口将她逐走，可跟着墨风禾的话音落下，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女娃，眉头悄悄一蹙，叮咛的话语出口：
作为东殿弟子，她格外清楚，若不是卫絮并非东殿弟子，这一次的事情，她一样也是要被逐出长恨阁的。
“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不知从那里来，也不知是何人送我到了墨家。”
身形刚用力出去一半，只听到一声煞是清楚的撕扯断裂的声声响起，本该把着树干的左手一个落空，只剩下了一块树皮还在手中。
“不打紧！还差一些我就能够到了！”卫絮一身极其简朴的灰色衣袍，单手把着枣树细弱的树干，另一只手中是一柄长长的竹竿，正极其吃力地伸出，对着那坠满了枝头顶端的枣子狠狠打去。
眉头紧紧蹙着，卫絮深深吸了口气，筹算再出一次力，去打那枣子。
“卫絮。”
心切则怒深，祝雅统统的肝火，皆是出于对卫絮的担忧和体贴。
天生的防备心机让一向安静着的卫絮蓦地有了反应，下认识地便甩开了墨风禾的手。
死死地咬着唇，即使一身朴实的衣物，可还是能看出倾城容颜的卫絮正奋力伸出竹竿，去够那挂满了枝头饱满的枣子。
全部脸都是迈入了臂膀中，半晌后，才听到了卫絮闷闷的声音：“我晓得。”
“风禾，你躲远些！”瞥看了墨风禾一眼，卫絮的面上尽是自傲的笑意，表示她走远一些。
墨风禾站在枣树上面，看着卫絮的行动，心头一阵焦急：“阿絮，你下来，我不要吃枣了！你快下来！”
“你这是在害她！害她不但落空了长恨阁的弟子资格，更是会成为长恨阁乃至全部仙界的笑柄！”
话头顿住，祝雅还想说下去的话蓦地消逝，周身气味都是沉了下去，望着卫絮闷着面庞收回的声音，缄了口。
“今后，你就叫墨……”
“啪嗒――”
“你当真觉得，这是在帮墨风禾吗？！”
头垂得愈发低了下去，视野始终望着茶水没有动，卫絮抿着唇，一口未喝。
…………
“师姐，因为她是风禾啊。”
“替人比试？这千百年来，你卫絮，怕是真的成了这第一人！”
“爹爹，风禾喜好她~”
说话间，卫絮的手再次奋力抻出那竹竿，想要去打那再远一些枝头上又大又红的枣子。
墨家老爷神绪一顿，视野通俗了起来，垂下眼，看了一瞬那不过才两尺身高的孩子，鼻中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径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