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上腾起的阵阵仙气倒是变得愈发浓烈，直至樊篱最后消逝的一瞬，白光大亮，几近能够灼痛人眼的亮光澎湃而起。
彼时，这个男人神采上满满的低敛桀骜，嘴角重重勾出一个笃然的通俗笑意，对着本身沉沉道了一句：
第……第二人？！
本说着话的唇口，顿时僵住，愣在原地好久，高楚才是真的认识到，文怀说的是甚么话。
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高楚重重地抿了抿唇，刚要抬步跟着人群一同往东殿而去，只感觉一只手猛地搭上了他的肩头。
“文怀兄，这东殿，果然名不虚传。”高楚的视野自是一样看向了东殿的方向，直至目光触及到那矗立入云的长生塔，口中终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快看！”
“甚么？”
双眸中满满地皆是不成置信，脚步再次靠近了君怀闻，呼吸交来回回几个起伏，声音才出了口：“文怀兄，鄙人……鄙人仙为底子不及文怀兄的一半，那里有那才气能比试过东殿弟……”
“你是……”高楚为人本就是和煦，即使这男人行动有些越矩，却还是轻声问了一句，“哪位？”
天晓得，高楚问出如许的话，心头早就是严峻得不像模样。
哪怕只是这第二人，便足以在全部仙界，留名千万年！
“我说你是，你便是。”
对于身边的这个男人，保他入得东殿，便充足两清了。
男人的手未分开高楚的肩头，视野快速地瞥看了一眼那多量多量涌向东殿的弟子，回过眼，看向了高楚，轻摇了点头：“你赢不了。”
足足有半刻钟的工夫，西殿广场上的弟子，才是都谨慎翼翼地展开了眼，望看向了樊篱的方向。
那是何种意义？！
“我是第一人，那你，便会是那第二人。”
恰是那日，在西殿主殿前除尘的男人，尚修。
高楚的话语略有些结巴着，还未完整说完，君怀闻的声音再次沉沉地落了下来，字字戳心，重重地砸在了高楚的心头。
“看文怀兄这般，定是会成为这千百年来第一个由比试而入东殿的西殿弟子了！”
“文怀……”
大量的人群已是向着东殿方向涌去，远远看去，情势非常壮观。
蓦地反应过来文怀提及的是这一句，神绪较着有些严峻了起来，重重地咽了咽口水，脚步重新迈到了君怀闻的身边，几番踌躇，应了声：“文怀兄，你说的是……”
按捺不住的镇静之意不竭从心头冒上，高楚的脚步已是无认识地站在了君怀闻身后错开一步的位置。
那道隔开东西两殿的樊篱，已然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