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岸把空调翻开,套上衣服去洗手间又拧了块毛巾返来,床上的人还是用本来的姿式躺在那,身下铺着花瓣,有很多已经粘在沈瓷身上了,一片片被碾烂的嫣红贴着白净,激烈的视觉冲撞,而沈瓷一向闭着眼睛,浑身赤裸,白条条的身材上又留了很多淤痕。
江临岸勾着唇笑。
沈瓷还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晨光中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她捏着那盒毓婷不由嘲笑,他还真是安排殷勤!
他捞了中间的毯子盖到沈瓷肩膀,想将她缩在一起的两条腿捋直,可一碰沈瓷便条件反射地将腿缩归去,如此几次几次以后她干脆把腿蜷在毯子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
“……”
江临岸这才明白她话里的讽刺,之前温漪给她也送过一副珍珠耳钉。
沈瓷拿了外套下楼,楼梯拐角处放了一只玄色行李箱,江临岸也已经洗漱结束了,换了一套衣服,一身清爽地站在院子里,西装革履,又规复常日里冷肃的模样。只是院子里却一片狼籍,地上摆的烛台都已经烧尽了,灯带灭掉,石桌上的蛋糕也已经化了大半,上面还粘着昨夜被风吹落的叶子。
“……”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瓷感觉每回与他做完以后的那段时候都是静止的,像是空间被无穷拉伸,大脑中一片空缺,只是模糊感觉身上的男人终究动了动,江临岸起家下了床。
一脸满足,这才肯闭上眼睛睡畴昔。
“江总说您胃不好,必然要吃早餐的,药也是江总交代我买的,江总还说必然要吃过早餐再吃药,不然对胃也不好!”
一开端沈瓷还不肯意,挣了几下,可挨不住睡意太重,又累又乏,最后江临岸干脆托起她的头把手臂垫鄙人面,将她整小我都拢到身边,直到沈瓷的头挨着他胸辩才罢休,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感受心口都被甚么东西填满了。
“戴着吧!”
“……”
她别了下头想躲,成果被江临岸大掌阔住,低头就含住她的唇咬了一番,本只是想浅尝,可凌晨的露水,阳光,她口中还带着牙膏的暗香,绿茶味,醉民气脾,江临岸便有些舍不得松开了,垂垂探入,别的一只手也伸过来扣住沈瓷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直到感受小腹有欲火堆积他才舍得松开。
他又转过身去从盒子里拿出别的一枚,最简朴的红色珍珠,几近没有甚么格式,形状也不算特别大,但看上去很圆润,光芒也标致。
“走了,后天早晨返来,你给我做饭!”
本身刚才都对她做了甚么?
“去洗洗。”他问,声音有些沉。
“戴着,没我答应不准拿下来!”
很快听到门口汽车策动的声音,沈瓷还是站在原地,直到引擎声被门外的风声盖过,她才缓缓回身,厅内还落着很多花瓣,楼梯口挂着很多瘪掉的气球和彩带。
“送人东西都送一样的,也不问别人喜不喜好!”
江临岸试着用热毛巾悄悄碰了那一下,床上的人疼得一下又缩了起来,他便再不敢动了,俯身下去贴着她的耳朵问:“抱你去洗一下?”
“别扯下来。”
那一夜沈瓷睡得并不好,恶梦连连,身上出了很多汗,不过倒没醒,浑浑噩噩一向熬到第二天凌晨,含混间仿佛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左边耳垂一阵钻心肠疼,她猛地展开眼睛,只见赤裸着上身的江临岸跪坐在她枕头边,腰背俯着,缩紧眉,一脸做了好事被人发明的纠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