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休嘴被堵上,想骂也不可。几小我把他送进牢中,牢门一关也不再问他。待回了月香楼,耿小多正席地而坐,等着她们返来呢。
说着六个女子出去把陈休推送下楼,绕过后堂进了一处地牢。陈休自是喊骂一起,女子不耐烦把陈休嘴巴堵住,这才没了声。到了地牢,就看牢内另有一人,竟然又是船舱的疯子汪二。他竟被囚禁在此,此时见了陈休一下扑到牢门喊道,“几位姐姐,去奉告月坛主,就是他。就是他使弄妖术毁了青坛坛主的胳膊,又放火烧了我们的船!不会水的都死在太上湖了。”
六女子再引两人上三楼。陈休本想不见壮汉来抬椅子,这可如何上去,却见两个女子扶着木椅悄悄抬起。上了楼才见仿佛进了花海,入眼就是十数个花架,紫薇木槿各色当季的花开。
“为抢一件东西。”
“恰是。特来求见坛主。坛主何不现身?”耿小多抬头四顾,却不见人。
一个问,“他是陈国公子?”
“送礼。”耿小多笑道。
既然没有证据,不如制造出证据。无中生有也好、引蛇出洞也好,总归让狐狸暴露尾巴就好办了。现在的题目是如何才气逮住他的‘尾巴’。
“何解?”耿小多笑,“朱二爷重伤不治,连云寨内部已经大乱。”
耿小多笑,“是甚么东西恐怕不是你能晓得的。”
“此话何解?”
“四阁不选,我来见你们楼主。”耿小多笑。那两人面面相觑,也未几问唤来两个黑衣壮汉抬着轮椅上了二楼,寻个雅间放下,“两位请在此稍候。”说着退两步才回身出去。
“贵教青坛毁灭的祸首祸首,陈国公子陈休!坛主可有兴趣?”耿小多笑。
“如何验明正身了?”耿小多道。
耿小多苦笑,“连云寨都要没了,那里另有甚么耿小爷?”
“公然是连云寨的耿小多?”楼外女子道。
耿小多高喊道,“坛主可肯现身相见呢?”
女坛主一击掌,先前六名女子再出去。“先谢耿小爷这份大礼了!”坛主道,“还请两位在小楼稍住。”
“客人不喜琴音,那就不必弹了!”楼外一轻柔女声传音入室,四名琴师公然以手按住琴弦,炫音震颤,四角的花叶皆像是刀切普通碎成一丝丝细条。陈休天然看在眼里,也不由心惊,来这里肇事明摆着是来送命的!陈休内心暗骂。
六人退去,却不见有人出。无风,花香伸展而溢出。楼中沉寂。俄然耿小多一脚踹塔花架,一个带一个,数十个花架哄嗵嗵全数到地,暴露四角的琴师。四人皆着红纱,凤眼烟眉可谓绝色,却气质清冷让人不敢靠近。陈休微愣,看向耿小多。他是活腻歪了不成,敢单枪匹马闯进别人的处所肇事!
“为何?”
只看前面是朱漆的红柱,金描的大匾,匾上三字‘月香楼’,两旁挂着栀子红纱灯,楼内飘来醉人的胭脂香气,清楚是风月场合。
耿小多带着陈休穿过喧闹贩子,任由陈休眼巴巴的望着酒楼茶社、好玩物事,涓滴没有留步的意义。到了南市最热烈处一个花楼,两人驻步,耿小多抬眼笑道,“就是这了!”
“汪二认出他了。”一人禀道。
“耿小爷来此,不知何事?”
“我跟你甚么仇你要直接害死我!”陈休吓了一跳,瞪着眼看着陈休满脸不成思议,脱口痛骂,“你个王八小子!我当你玩玩,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