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山青说的就是此人倒下沾的所谓‘青苔’,轻微一碰便渗入肌肤融进血脉。不知情的人进了万毒山面前所见都是树木花草,觉得安然,却不知这草木无声却有毒。春时万紫千红朵朵娇花,夏季煌煌荡荡满目浓绿,春季枝头长着明艳浆果,冬来慢雪压枝头。明显四时皆是可入诗入画之景,却不知沉寂也多怪、美景竟吃人。
待到两人走远,陈休笑着推开瘦猴子,讽刺道,“我和她非亲非故,你拿我威胁她有个甚么用?”
“我刘香丸何曾给人过解药?”刘香丸嘲笑,“我说放了你们天然守诺。芷儿如有一丝伤,我让你求死不能。我只数十下,你若不放可别怪我!”
也是一时得了安然,绷紧的神经也猛地败坏下来,此时听陈休和瘦猴子两个调侃,也是一时大笑。
刘鼠又道,“另有陈小爷的动静还请七寨主不要流露!”
待刘香丸反应要脱手,却看刘鼠匕首离刘芷儿不过半寸,不敢再上前,强压怒意,“你放开她,统统好说。”
刘香丸之狠戾,刘鼠大抵是晓得,闻言心中一凉,想着刘香丸手腕当即罢休。
刘香丸杀意起,陈休吓得连退几步,“甚么就怪不得你了?鬼晓得她怕甚么!”再看刘香丸神采,心中一凉声音转低,咕哝道,“再说就是她怕我们谁,最多我们分开就是了。”
想那烟雨中,青石盈绿、油纸伞、娇羞女儿也是醉人景象。可这‘媚山青’,青绒一片、上点白霜同青苔模样,确是天下难明的奇毒。
事出俄然,刘香丸也是一惊却也不怕,又看他神采静态笑道,“我还当芷儿怕甚么,本来是个染了媚山青的。”
陈休略有惊奇,没想到瘦猴子这时候还能记得这事,也着意打量他一番,却见他身板薄弱颧骨峭立,眼睛里透出的虽是狠劲却也坚固,虽说不上顶天登时,到也不失为一个铮铮男儿。
世人这才放心。
此时世人一边光荣中毒之人不是本身,一边惊骇刘香丸脱手。此时世人位置分离,刘香丸也是始料不及。刘鼠心中想着刘香丸若要脱手恐怕没人跑的掉,一抬眼看着面前刘芷儿,心中暗笑想着天佑我也。就开刘鼠两步上前拽过刘芷儿,一把匕首抵着刘芷儿脖颈。
世人早已退到刘鼠身后,此时相互看着却不放人。如果刘香丸不肯信守承诺,他们该如何办?
其他几人屏息退了几步,再看那瘦猴子,眼中不免多了几分畏敬。
世人惊,就看本来是刚才染了‘青苔’的人收回的。他也不晓得怎的俄然发疯普通趴到地上打滚。“痒!痒死我了!”那人喊着浑身去挠,衣服都扯破了,脸上也有几丝红印,在看他眼中鼻中也有黑血流下,一边挠痒一边扑向世人求救。
都说小儿敏感,能发觉凡人不能发觉之事,想来也是真的。
瘦猴子不晓得刘香丸脾气,莫说拉着陈休陪葬,就是以朱蛮刀威胁刘香丸,恐怕她也不会理睬。
“他的死活管我何事!”
世人自是惊骇后退,七寨主虽没有许癫的阴狠名声,想来也必定不是好惹的。目睹推无可退,却见瘦猴子俄然推出陈休,一把短刀抵在陈休脖颈处,喝道,“七寨主,你该晓得陈小爷是朱二爷的客人吧?您再上前一步别怪我拉着他陪葬!”
那中了媚山青的人仍在求死不得疯疯颠癫的打滚惨叫,瘦猴子神采微动,心中想着到底同业来的,看着刘香丸道,“七寨主既然肯放人,还请再赐一份媚山青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