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休一负气,直愣愣的向后倒,啪哒一声倒在地上。
陈休气哼哼的躺在地上,俄然闻声门外有声响,想着是有人来送温水和早餐了,负气悲声道,“明天如何说也是过节,别再是馒头了。你们好歹给我送碗羊汤。”说罢又不幸兮兮道,“转头再送点香叶沫来。”
启恒偷笑,趁着陈休不重视,一下跳开,道,“他这可不是至心话,你千万不能饶了他!”
如许的日子,陈休却还被罚着禁闭。到了冬至,他也只能闷在屋子里。
陈锦笑着把门翻开,一把要把陈休拉出来,陈休连退几步,道,“我如果再擅自出这个门,后半辈子都别想好了。”
柔歌捏捏启恒小脸,笑道,“你再张几岁,和他一样大了,可不能像他如许。”
陈休还在睡着,俄然听着内里三声擂鼓。陈休还没醒透就一咕噜爬起来,昏黄着眼睛穿好衣服,手才碰到门,俄然醒了,才想起来门外落了锁。
陈锦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在陈国,这天百官休假,商旅停业。天还未亮的时候,各家各户就要起床。女子用雪水洗手后在门前挂上一条红绫。成年男人要焚香祭祖,拿着火把绕着屋子走三圈。
陈休已经快有陈锦高了,他猛地冲上来,陈锦没留意踉跄退了几步。陈锦把陈休放下来,无法笑道,“你小子还真长高了。大哥哪能像你如许闲着?他另有些事情,一会就来。”
陈休又泥鳅一样躲开了,两人围着陈锦打转,世人都是大笑。
这时候陈铭也到了。他在园子外就闻声内里的动静,笑道,“你们在闹甚么呢?”
城中的贩子聚资请来妙龄女子扮做雪神,或歌或舞出城祈福。更有些未出阁的少女,在这天用冰块雕一朵梅花,将它粘在‘雪神’的花车上,以求能有好姻缘。
陈锦微惊,一抬眉头笑道,“没想到你此次到真长记性了!”
陈铭晓得他们在谈笑,也没在乎,眼睛看着柔歌,快步走过来。
陈休也笑,“要说宫里过节可没高渠城热烈,女人蜜斯这天全出来了,大哥此次也去就对了。”
俄然一个侍从伸手要抓陈休,“你说甚么大话?”
阿谁侍从恰是卫国公主,现在的陈国世子妃,她乔装而来不过是为了出城便利。
柔歌指着陈休笑道,“你这好弟弟要给你送个标致女子呢!你可要?”
启恒笑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太后宫里替你讨情,母舅才准你明天出去。不过只限明天一天。”
陈休一听这声音,忙得一咕噜爬起来,贴着门道,“三哥!三哥!你如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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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人家,大多会在门口架两口大锅,一口锅里烧白水,一口锅里是羊汤,再备着大盘大盘的水饺。那些路过的,不管是谁都能到这家喝碗羊汤,吃碗水饺。有些酒家也会匀出一缸酒放在门外,供人咀嚼。
启恒才要说话,被陈锦一把拉住。陈锦笑道,“但是大哥已经娶了亲,城里的标致女人也和他没干系了吧?”
陈休只盼着明天能出去,哪还管别的,欢畅的三两步从门里跨出来,一下跳到陈锦身上,喜道,“我就晓得,大哥三哥另有恒小弟不能不管我。”又左看右看,道,“大哥呢?大哥如何不在?”
柔歌一下乐了,笑着缓缓的向前走,道,“现在晓得错了,刚才说的时候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