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一早传闻的是他要去族老议事,一想客堂里也住着很多外埠过来的族老,也未惊奇,就是朝里一走,见他劈面迎过来,她倒是吓了一跳,顿时顿住了身影。
好长远的事了,不去想都要记不住了。
她说得淡然,柯管家听着眼皮连跳了两跳。
早有防备?那上世常孝松的事是如何产生的?
不,她不短长,苏苑娘点头,模糊想起了宿世那次产生的事,能够跟她另有点干系,只是她还要细想想。
她怔愣住,因她脸上经常不显神采,这微微呆愣的模样更显她呆若木鸡,这模样,像极了一个没有神魂的木头美人。
柯管家是常伯樊的大管家,是常府常家的管家,一旦常家与她起了甚么风吹草动,他就是头一个敢不听她叮咛的人。
“那小的在内里等着。”
厥后苏苑娘得知代她出面的蔡氏长袖善舞、八面小巧让人嘉奖不已,很多人觉得就是常伯樊有了正妻,蔡氏还是能当常家的家作常家的主,是以很多想走常府门路的人都走到了她的头上,银子都使到了她那处。
“祭品过去宗祠那边送了罢?”她把茶杯放到一边,开端闲事。
她顿住,常伯樊也顿住了。
等苏苑娘坐下,面前四个管事已在面前站成一排,这厢柯管家接过下人端来的茶水奉上,“夫人,这朝晨的太冷了,您喝口热茶暖暖。”
“宝掌柜,内里的亲朋戚友就由你替我接待一二了。”
“是,夫人,小的领命。”
“是。”
这一次祭祖比宿世要早些日子,但开了祠堂,本日她的名字想必是定要写进常家属谱的,一想到这个,苏苑娘不免有些心乱,但和离不是这几日就能做的事,临时掩下不管,尽管堵住蔡氏和常孝松的路才是她现在当务之急。
两人同时不走路。
他是常家的人、常家的奴,能用的时候要用,不能用时,想都不要想及他。
柯管家心惊,脸上神采倒是涓滴未变,低眉垂眼恭敬回道:“老奴晓得了。”
等苏苑娘明白过来,蔡氏已有了跟她别风头的本事,那些在她身上花了银子的报酬了不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只能站在蔡氏那边。
这一世,苏苑娘就不给她去争去斗的机遇了,起码她这里的这条路,蔡氏是走不通了。
这时候娘子在和姑爷家的掌柜说话,知春浅浅点下头,当是听到了。
是要去,苏苑娘看他。
就如常伯樊,他的情和他的人,这世就已让她猜疑了好几次。
“夫人,您来了,这边坐,火刚烧起,另有点冒烟,您谨慎些。”一见到她,几位掌柜拱手请了安,宝掌柜的上前带路,道。
宝掌柜没有坐肩舆,一起跟在主母肩舆身边,常府离住着常家大半亲朋的常家客堂不远,差未几两里地的模样,轿夫走得快,一柱香的时候就到了。
“回夫人,昨晚就都送齐了,放在西房那边,定了卯时送畴昔,小的跟您报备过,就去盯着。”东掌柜的出声道。
她本日要去客舍那边见家里亲戚,且与身份能去宗祠的女客一道前去祠堂等待谷旦祭祖。
胡三姐不是不懂事,只是太冲动了,她这一早又是得糖又是换了新衣裳,从今今后还要在娘子身边服侍,她太欢畅了,是以脑筋一热,见着娘子就喊了,知春一说,她也知羞,低头小声讷讷回道:“我知错了,知春mm,今后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