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没和离,还是要的,苏苑娘依依不舍松开娘亲的手,朝常伯樊走去。
“你倒是挺会为他说话的,收东西了吧?”苏老爷靠近老奴,戏谑道。
但是她真的好想他们。
苏苑娘挽着娘亲的手臂走到一边,揣摩着要如何开口跟娘亲说与常伯樊和离的事。姑爷很傻这个来由够吗?是不是有些稍显牵强?
“那好,二娘且忙, 为夫在内里等你。”苏老爷笑得眼睛眯了起来。
苏夫人脑袋就钻归去了。
苏谶忍俊不由,“好你个苏木杨。”
“想娘。”爹爹在高堂上站起,站在火线面露体贴肠看着她,娘亲立站在他们前面一些,此时也是竖着耳朵在听,皆等着她说话,不答复不好,但一答复说罢内心话,苏苑娘也觉出了几分羞赧来。
“不了。”
哦,是……是吗?
“二娘还没出来啊?”苏谶一听夫人没出来,乐呵呵放动手中羊毫, 背手往外去:“那走,跟老爷请夫人去。”
苑娘竟然会哭?哭起来的模样,竟然好似有别样的都雅?
在外人面前还好,在岳父岳母身边,苑娘实足十就是个呆的。
罢,已留她到二十,不嫁不成,如何留都留不下了。
上辈子母亲因被常家人拦住了她派去的大夫和药,救济不及时急病死在了临苏,母亲走后,父亲病倒了,他拖着病躯被兄长接去京中,还想着为她谋一个有依托的今后,他们花半生为她殚精竭虑,倒是个个走得都不安宁,她实在是有愧于他们。
“苑娘。”
“苑娘!”
一个箭步,他趋到苏谶面前:“老爷,姑爷他们来的早了一点,我看是晓得你们想娘子,实在是故意。”
娘亲已走到身边,苏苑娘被亲慈擦着脸上的泪,她感受着娘亲那只带着暖和热气的手,眼泪本更加地多,但常伯樊斩钉截铁一个“儿的错”,把她说恰当际愣了,当下忘了哭。
“姑爷?”
“过来,叩首。”本来是一见面就要给岳父岳母叩首存候敬茶献礼的,被她一哭打岔没磕成,现在看她还筹算跟着岳母去找高堂上的岳父要分开的模样,常伯樊真真是无法。
苏谶乐呵呵地笑:“你忙,你忙。”
苏谶去了厨房,在厨房内里探头探脑, 苏夫人被贴身丫环提示老爷到了,举着沾着粘粉的手小步跑到门口,与老爷道:“谶君且等妾身一下,我炸点酥麻花就出来。”
莫不是傻了的是她?
齐效兰膝下三子四女,客岁出事的就是他的二子齐盈。
苏谶坐在厨房外的凉亭里,想着娇女嫁到常府后要面对的各种,末端叹嘘着摇了点头。
那好吧。
苏夫人把最后一根酥麻花炸好,叮咛下人现在就送到堂上去,从厨房风风火火出来,站在径道上对凉亭中的苏老爷扬声道:“老爷,我好了,你可陪我回房换身衣裳?”
可惜吴徒弟来头大,又收了他一坛药酒的好处, 再则夫人在厨房忙的时候太长, 过甚了,管家收了好处后,脚后跟一转, 就来了老爷处。
常伯樊叫一声她没反应,进步了声音叫了她第二声,她一样没回应,还是岳母哭笑不得拉了拉她,苑娘才转头,且脸带茫然。
老而弥坚,看开了很多东西,苏谶反而比之前更得民气,管家本是苏家京都本家的人,现在对苏谶倒是再忠心耿耿不过,晓得老爷是在顽笑他,他挤眉弄眼靠近苏老爷,“收了一点点,转头老奴就把大头献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