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现在二毛没了,你如果不想在咱家了,那就把孩子生下来,交给娘。你今后赶上那好的,就再走一家。总不能叫你这么年青,就一小我过这一辈子啊?”老太太倒是开通的,她现在最体贴的,是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二毛的娃,是他们家的根。大毛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病死了,这但是他们家独一的根苗了呢。
父子两个也不客气,端起碗吃的挺香。他们出去这么长的时候了,特别是返来的这一起,根基上就是啃点干粮,那里还吃过啥热乎的饭菜啊?以是没两下,碗里就空了。“还是娘做的东西好吃,这一起上,但是馋坏我了呢。”正松吃了一大碗的疙瘩汤,这时感觉肚子里算是有了点底儿。
“娘,我们吃了点干粮的,现在不饿,你还是歇着吧。”正松从速拦着母亲。
“娘,你说啥?你给我定了婚事?你咋能这么干呢?你也不问问我,就这么给我定了亲?你还拿我当儿子么?”正松一听这个,一下子就急眼了。他还没开口说云雪的事情呢,他娘竟然给他定了别的女人。
正松回到本身住的西屋,悄悄地放开了本身的被褥,脱了衣服躺在炕上,但是却如何也睡不着了。他的脑筋里,想的都是李庆祥的阿谁女人,另有二毛子的老婆小秀,然后客岁云雪母亲的景象,也浮上了心头。
孙长海领着正松,进屋跟二毛子的娘另有媳妇告别,然后父子两个就走了。
孙长海一愣,他在山场子水场子混了也有五六年了,如许挣钱真的很快。固然每次放排,都是伤害重重,但是他还真就没想过,今后不干了。“松儿,这怕是不可啊。你另有三个弟弟,一个mm都没长大呢,不放排,就指着种地,但是赡养不起家里这些人啊。”
“当家的,松儿,快点进屋。”吴氏开门,把丈夫和儿子迎了出去。“你们早晨吃了没有?我这就去给你们弄饭。”吴氏说着,就要去厨房筹措饭食。
“那我去给你们下两碗疙瘩汤,光吃干粮哪行啊?肚子里不舒畅的。”吴氏手脚敏捷,在厨房里点了一盏灯,然后脱手做疙瘩汤。这个倒是不费多少工夫,未几时,两碗热乎乎带着香气的疙瘩汤就做好了。“快,从速吃点儿。”
小秀哭了一阵,这才停下,她伸手搂住了婆婆的腰,“娘,俺不走,俺要给二毛守着。俺要把二毛的孩子拉扯长大了,俺舍不得分开娘啊。”
正松此次,却铁了心,不听父亲的。“不,我不会再去放排了。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我的妻儿,也要受如许的痛苦。我要好好地活着,跟老婆相伴到老,我不要抛下她一小我,孤零零无依无靠。”正松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内心冷静的说着。他的脑筋里,想起了云雪。此次回家,他要跟父母说,本身要娶云雪为妻,他要陪着云雪,好好过日子。
第二天,孙家人一起吃早餐,正松的两个弟弟不在家,住在县里,家里只剩下最小的弟弟另有mm。吴氏给正松又添了一碗饭,然后说道,“你返来的恰好,八月初六,你订婚的日子。我已经给你定了我们村张家的二闺女,前几天就把定礼送畴昔了。那边晓得你出门放排,以是也没挑理。我们揣摩着你们这些日子就该返来了,以是就把日子定在了初六。”吴氏还要持续往下说,却被正松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