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早晨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挖了一些出来,又怕旁人发觉,没敢拿太多东西,勉强够我们这几天用,等转头了,再渐渐的拿些东西出来,既能够常日里头用,也不会令人过于起疑。”
“走吧。”庄清宁拉起了庄清穗的手,走的时候,拾掇了两个晨起刚做,还剩下的贴饼子,一起出门往文叔婆家走。
庄如满还是有点不信赖,可眼下宋氏打着包票的拍胸脯,他也不能给一棍子打死,只不耐烦的摆手:“成了,从速睡觉吧,没得在这华侈蜡烛。”
“你醒啦?”庄清宁敏捷的用筷子将锅边沿上的那些棒子面饼给夹了出来,又将里头那带了蛋花的稀饭,倒进两小我的碗中。
而在铁锅的边沿处,则是贴着一溜的棒子面贴饼子,也透着浓浓的棒子面香,明显这会子已经熟透了。
再次展开双眼时,庄清穗一半是饿醒的,一半是被香醒的。
完了完了,再不起床干活的话,要被大伯娘骂了。
“嗯,今后如果谁如果问起来这事,便说不晓得就是,免得被人晓得了这事,晓得吗?”庄清宁交代道,全程低头,不敢去瞧庄清穗的眼睛。
只连连点头道:“你放心姐姐,今后不管是谁问起来,我决口不提有这回事,绝对不会让旁人晓得的。”
庄清穗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庄清穗固然心中对这文叔婆惊骇的紧,但既是姐姐要去,便点了头:“我们就去吧。”
并且,明天姐姐说过,要睡到天然醒才行呢。
幽幽的香气,带着丝丝的甜,好闻的不得了。
“姐姐,你做的是甚么吃的,好香啊。”庄清穗伸着头,往那灶台上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锅里瞧。
白呼呼的白面稀饭,在锅中来回的翻滚,上头还飘着一层黄澄澄的蛋花。
骂起人来话都不带重样儿的,打起架来比男人都要凶恶,连庄景业这个里正,都对其非常顾忌,不敢等闲招惹。
“有些事情想找文叔婆筹议一下,问问看我们能不能租了她家的豆腐坊,今后我们如果能做豆腐来卖的话,也算是有个生存了。”庄清宁答道:“你放心好了,我是正儿八经筹议事的,文叔婆怎会无缘无端吵架我们呢?”
“比及时候里正发话,其别人天然不敢再偏帮着那两个死丫头了。”
“嗯。”庄清穗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挪动脚步,只一脸迷惑道:“姐姐,那里来的白面,另有这鸡蛋,这铁锅……”
“你快去洗洗手洗把脸的,等清算好这蛋花稀饭也不烫了,喝着正恰好。”庄清宁催促道。
庄清穗放心的又躺了下来,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去了。
文叔婆,是村中庄生兴叔公的老婆,文氏。
翌日,鸡叫了三遍。
“爹娘一向也没有给我们添一个小弟弟,就怕百年以后我们俩得不着甚么东西,日子会过不下去,以是特地将一些东西另有银钱放在一口大缸里头,偷偷寻了个处所埋起来。”
“等这事儿完了,那两个死丫头返来,便按我说的来,面上要过得去,断不能让人抓了把柄去,再如何活力,再如何看不扎眼,拉到屋子里头打,别整天在院子里头就哭哭嚷嚷的,让人瞧着不像话!”
庄清穗并不发觉,对庄清宁这个姐姐所说的话可谓是完整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