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马通报完菜,章永昌倒是将手中大铁勺在锅沿上头哐哐的重重敲了两下:“且跟外头说,今儿个的豆腐卖完了,如果想吃酱烧豆腐,明儿个再来。”
“可不是嘛。”庄永贺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明儿个我们去拿豆腐的时候,从家里带点东西畴昔吧,你瞧着捡好的挑一些来,给宁丫头和穗丫头送畴昔。”
到底是立了女户的,有些分歧世俗的端方,很多人只怕也都瞧不起庄清宁和庄清穗。大人们碍于脸面,倒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讲,到是半大的孩子们,最是闹腾的时候,说话也是随便的又不过脑筋的,指不定说些甚么刺耳话来。
为的就是让村庄里头的人别因为瞧着人家是立女户的孤女就随便欺负她,触怒了她,生出来拿刀子捅人或者下老鼠药这类不成清算的事出来。
“甚么狠角儿动刀子的,甚么话都敢说,把宁丫头说成甚么了?这今后宁丫头年事越长越大,也是要说婆家的,这么说道她,今后还如何嫁人?”
多赚一些银钱,今后这日子也能更好过一些。
何氏晓得他在想甚么,脸上的笑也是不减:“今后当真如果能多赚银钱,还真是多亏了宁丫头呢。”
“咋个说?”何氏不大明白:“这清楚就是好人名声……”
“照你这么一说,仿佛有些事理……”何氏点了点头。
“爹,你这到是白担忧了。”老二庄明浩把碗里头的棒子面糊呼噜了一口,接着撇了撇嘴:“你可不晓得,宁姐姐在我们这些孩子里头,名头响的很呢,都说宁姐姐是个狠角儿,随随便便就是动刀子的主,谁敢去惹?”
再加上庄清宁立了女户以后,没过两天就租下了文氏的豆腐坊,和她走的极近,旁人更加必定这庄清宁和凶暴狠厉的文氏是一起人,以是才气臭味相投,说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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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都策画好了。”何氏笑道:“明儿个拿几斤白面和十斤棒子面畴昔,家里头老母鸡下的蛋,也拿十来个,再拿点葱和菠菜啥的,都是当用的东西,也免得她们再费钱去买了。”
后厨一片繁忙,这个点,另有人加菜,并且加的多数是酱烧豆腐。
可这话一嘴传一嘴的,传着传着,味儿就变了。
“这名声好,有好处也有坏处,可这名声狠,也是有坏处有好处的,宁丫头和穗丫头立了女户,上头没大人,不免有人看轻了她们姐妹俩,这会子却都说宁丫头脾气狠,旁人便不敢怠慢了,也不敢随便去欺负了宁丫头去,这对于宁丫头来讲,不恰是一桩功德吗?”
比方帮俩孩子做做衣裳,拾掇一下家里头,棉被褥子啥的,总归她内心头惦记取这个事,也绝对不会说让庄清宁亏损。
何氏嫁给他多年,一贯把家里和情面来往办理的非常安妥,任谁也很难挑出错处来,既是她有策画,那就不必他来操心了。
且今后孩子渐渐大了,垂成本年已经十二,再今后也有力量帮着干活,他们俩如果能分头去卖豆腐的,想来也能卖的更多一些。
沾别人的光,做无本净赚的买卖,得晓得戴德,该有的礼数,是断断不能少的。
有人说庄清宁拿了刀子驾庄景业的脖子上,庄景业没法了才给庄清宁立的女户。
想到这里,何氏稍稍有些心安,捧着碗接着喝棒子面糊,一边和庄永贺筹议着如何来卖豆腐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