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宁心中顿时一沉。
公然如此。
“您没事吧。”庄清宁和庄清穗仓猝去把阿谁老婆婆给扶了起来。
胡同走到绝顶，拐了个弯，又往里走了很长一段，离热烈的主街，是越来越远，已经听不到街口处的叫卖和呼喊声。
只将老婆婆安然送回家就是。
“这……”老婆婆踌躇了半晌，道：“成吧，那就劳烦小女人你了。”
不过既是决定要送人返来，又怎能计算这路远还是不远的？
“要不如许吧。”庄清宁道：“既是您说家不远，那我帮你拎着竹篮，送你归去吧。”
“到了，快到了，往前走，再拐两个弯就到了。”老婆婆答道。
“您客气了。”庄清宁笑答，交代庄清穗：“你在这里盯会儿摊子，我稍后就回，如果卖完了豆腐我还没返来便等我一小会儿，有甚么事的话，便去福顺楼那寻了章叔或者容大哥。”
又连着拐了两个弯，庄清宁张口扣问：“老婆婆，到了吗？”
这个路途，当真不能说是不远了，而应当用远来描述了，可老婆婆却一向说不远，仿佛就像……
“阿弥陀佛，总算是能买着一回。”老态龙钟的老婆婆扯了扯嘴角，暴露仅剩一颗的门牙：“有就行，就要一斤豆腐吧，干脆家里头就剩我一个老婆子啦，也吃不了多少……”
她旁的帮不上姐姐甚么忙，但这类事，她自以为还是做得好的。
“这会子想走？”方才还是慈眉善目标老婆婆，忽的板了脸，一双本来慈爱的双目也满都是狠厉之色，喝道：“怕是晚了！”
庄清宁“嗯”了一声，拎起了竹篮，扶住那老婆婆：“我送您归去吧。”
“此人老了啊，饭吃的都少一些了，如果多吃一点，这肚子还轻易胀，也难受的紧呢……”
“提及来，晨起的时候隔壁他叔还给了我一把菠菜，归去炖个菠菜豆腐粉条，别说晌午了，估摸着到早晨也是够了的。”
“好嘞，收您一文钱，您慢走。”
“不打紧，不打紧，仿佛是崴了脚的。”老婆婆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伸手去拾竹篮子。
庄清宁敏捷切了豆腐，拿起了杆秤，称好后道：“一斤半，便收您一文钱吧，最后没多少豆腐了，早些卖完，我也早些收了摊。”
嘴上说着不打紧，可瞧她紧皱着眉，以及左脚不敢用力的模样，倒不像是没事的。
街上的路，比这里还平整些，也不必因为房屋而七拐八拐的，多走这么多路。
话音落地，那老婆婆忽的直起了身子，本来瞧着颤巍巍，好有力量的双，如铁钳普通，抓住了庄清宁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