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估摸着庄玉田和孟氏都在铺子里头忙着,家里唯有白叟和孩子,以是才关了大门。
程锐泽方才躺下,道,“这几日我一向病着,都没有去上柱香的,你帮我去上柱香,也算是给姨娘报个安然吧。”
很明显,这是一个全新的香炉。
吱呀一声,门被翻开。
方厚进小祠堂前,特地去换了身洁净的衣服,推开门,先替程锐泽磕上了几个头,“安姨娘,三少爷的病已经大好了,您放心,只是因病还未病愈,以是不能跟您上香叩首,就让小的来报个安然,给您上柱香。”
庄清宁清了清嗓子,道,“看起来文叔婆也是不待见我,不想瞥见我了,也罢,我也不让文叔婆心烦了,这荷花酥我给你放门口了,您待会儿记得来拿,我就先走了……”
方厚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内里供着程锐泽生母,安氏的牌位。
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程锐泽竖了个大拇指,“少爷,你这当真是神了,方才庄掌柜还交代小的要对此事保密,还让小的也跟少爷你说上一说,可小的还没张口呢,少爷你就晓得这事了。”
本来方厚发起要换一个新的来,可程锐泽却说这香炉既是用惯了的,又在安氏跟前奉养了这么久,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罢了,不必太在乎的,便持续用了。
那就必定是有甚么处所或者甚么东西,是程锐泽一向在打仗,而他没有碰到的。
“文叔婆?”庄清宁接着道,“晌午在家里头用饭,这会儿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呢,想吃炸豆腐丸子了……”
傲娇老太太公然是活力了。
看来,真的要出杀手锏了。
庄清宁说罢,竖着耳朵听动静,可门背面倒是甚么声音也没有。
可他几近是一向跟着程锐泽的,不说同吃同睡,但大部分饮食都是不异的,所去的处所,也都差未几,可程锐泽却中毒这么深,他并没有甚么事儿。
“你也叮咛底下人,千万莫要将庄掌柜来看诊之事,传了出去,免得让人晓得庄掌柜会医术之事。”程锐泽道。
要说有这么一个处所的话,那就是这间小祠堂了。
“文叔婆。”庄清宁看来人是文氏,脆甜甜地喊了一声。
提及来,程锐泽此次的并非是病,而是中毒,而听庄清宁的意义是,这毒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如此严峻,而是悠长积累才会如此。
方厚眉头重重地拧了起来,将手中的香放在香炉中,吃紧忙忙地出了这小祠堂。
能够说,已经养成了风俗。
“来了。”
是以,程锐泽每日晨起,皆是会上一柱香,如果碰到闲暇之时,还会在此诵上一段经文,对着安氏的牌位,说说话。
这香……
常日里,小祠堂只是他和程锐泽出去打扫,换贡品等,其他小厮并没有出去过,为何会换上了个一个新的香炉,并且还跟先前阿谁一模一样,如此煞费苦心,为的是不被人发觉吧。
方厚安设好程锐泽,见他似睡着了,这才悄悄关上了房门,叮咛旁的小厮在一旁守着,而后去一旁的小祠堂。
“小的这就去。”
他家少爷,永久都是他家少爷。
聪明过人,贤明神武。
而后,骂骂咧咧的便出门去了。
这几日程锐泽病着,此事儿便担搁了。
面前这个香炉并没有这个缺口。
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这才站起来,躬身将那香筹办插//进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