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水监不过是个出夫役的处所,大主张可都是部堂来拿啊!”黄蕴忙叫起了撞天屈。
“要只是烧毁河道,俺们也不说甚么。”几个老者忿忿道:“但是他们看到旧河滩、河道淤出的新田肥饶非常,又紧邻着黄河,便于灌溉,想买田的不计其数!为了造出更多的地来,便把本来的河道大肆烧毁,在别处另修河堤!至于把河道束窄、取直,那些小行动就更不消说了!”
“我是齐州的……”
几名老者这才你一言我一语,提及他们的事情来。“俺们都是各地避祸进京的哀鸿,小老儿是梁州的……”
“说说吧,你们拦住寡人的车驾,到底是何启事?”初始帝浅笑看着几名老者,又让人给他们取来了水和食品。
“那倒没有……”老者们赶快点头道:“朝廷和各阀的粥厂,一向经心极力的救济俺们,俺们不能要求更高了。”
“这些环境,你们有没有反应给尚书省?”初始帝沉声问道。
“俺家里也被淹死了六口人……”
“是啊!”老者们气恼道:“不但如此,他们让官差把我们撵了出来,明天又有人把我们摈除出京。万幸老天保佑,竟然碰到了陛下的车驾!”
“陛下,你老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一边哭,一边叩首连连道:“要不是那些天杀的狗官,把河堤修成那样,我们如何会家破人亡,老无所依啊!”
“遵旨!”杜晦赶快命人飞马进京。
“草民拜见陛下!”几个老者置身于金甲从中,看着豪华御辇上的大玄天子,全都五体投地,战战兢兢。
“是啊,陛下!”众老者赶快点头道:“桑田需求很多水来灌溉,他们就直接在河堤上掘开口子,引水灌溉。并且不是一家两家,几近统统人都这么干……陛下,他们都不是住在黄河边上的,不晓得黄河的可骇啊!”
“陛下有所不知,”几个老者七嘴八舌道:“那是上头想出来敛财的体例,他们修堤时,重新打算了河道,将很多烧毁的旧河道变成官田,然后卖给了有钱人。”
“甚么?!”初始帝沉下脸道:“尚书省不予受理?”
初始帝神采凄然的听他们哭诉,待几个老者稍稍平复下来,才沉声问道:“你们说是因为朝廷的河堤偷工减料、擅改图纸,才导致黄河决堤的?”
“不但是如许!”一个老者大声嚷嚷道:“他们为了灌溉桑田,把河堤掘的千疮百孔,大水一来,哪有不溃堤的事理?!”
几个老者提起惨事,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黄蕴还能不软不硬的辩驳两句,轮到高广宁了,却只能满脸惶恐的杵在那边。
“小老儿是济州的……”
都水监是工部下辖的部分,工部则归尚书省管。黄蕴半路上遇见高广宁,赶快施礼问道:“部堂,不知二位公爷叫我们所为何事?”
“服从。”皇甫康从速领命而去,不一时,带着衣衫褴褛的几个白叟去而复返。
崔晏看在眼里,摇了点头。
銮舆上,初始帝面无神采的看着拦路的哀鸿。
“俺的小孙儿被大水冲走了……”
两位公爵略略沉吟,便让人去禀报太师一声,然后找来工部尚书高广宁,都水监正黄蕴。
“八成是明天的事情。”高广宁神情阴沉道:“都是你们干的功德!”
“我让你卖田不假,可让你改过河道吗?!”高广宁吃了黄蕴的心都有了。